梁萧奔出程,脸上似被火烧刀割,左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,真是既痛又气。他回头扯起喉咙,痨病鬼、臭乌龟、死王八骂通,骂到后来,又痛得坐在地上哭起来。哭半晌,忽觉个柔软舌头在脸上舔来舔去,将泪水舔干,他心知是白痴儿,不由“扑哧”声,又笑起来,抱住小狗道:“还是你最好,可惜你是条狗儿,要是变成人,那就好。”想着扶起那小狗前腿,让它人立起来,连哄带拉,引它前行,但走数丈,白痴儿支持不住,嗷嗷直叫。梁萧只好悻悻将它放下,心中气苦,抬眼望天。只见月正当空,群山幽白,山风徐来,带起林涛阵阵,有如人语马嘶。
梁萧忽听山涛涌起,想起白日险事,不觉打个哆嗦,心道:“那个病老鬼又病又蠢,跟那和尚作对必定要输。输不打紧,只怕他口吐鲜血,浑身没力,被老和尚顿拳头揍死。”他摸着高肿脸颊,甚觉快意,啐道:“想他做什?死活该!”但嘴里骂着,心中却有些莫名挂念,自语道:“现在偷偷摸回去,任谁也猜想不到。且去瞧瞧,看他死没有。”他犹豫再三,终又偷偷摸回去。正离棋坳未远,忽听那边有人说话。梁萧屏息前往,拨开草丛看时,不由大吃惊!
那大小和尚早已不知去向,秦伯符气色灰败,盘膝坐着。身前站人,手持铁索,青衣小帽,满脸堆笑,正是那何嵩阳。梁萧暗叫不好。却听何嵩阳呵呵笑道:“秦天王,别来无恙啊!”秦伯符心中叫苦,却知此时此刻决然不能示弱,竭力压住血气,冷笑道:“走狗就是走狗,鼻子灵,脚爪子也快。”何嵩阳目光如炬,在秦伯符脸上转转,呵呵笑道:“何某是做捕快,讲是眼明心亮、手脚利落。说到这追踪,倒是略有心得,想当年采花贼秋满月轻功高妙,日行百里,踏雪无痕,终究还是束手就擒……”他絮絮叨叨,说着往日得意之事,两只眼却死盯着秦伯符,探他虚实。秦伯符听他将自己与黑道宵小相提并论,虽然明知对方激将,仍是莫名惊怒,急咳数声,吐出口血来,鲜血滴上身畔衰草,为月光洇染,触目惊心。
何嵩阳瞧这情形,笃定秦伯符身负重伤,神色变,纵声笑道:“秦天王当真贵体不适,呵呵,看来何某运气不坏。”秦伯符浓眉沉,冷声道:“有能耐不妨来拿试试!”何嵩阳笑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手中“哗啦”作响,从腰间拽出铁索来。七星索为秦伯符神功震断,丈八铁索只剩下六尺。
秦伯符瞧得铁索卷来,苦于下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