媸冷笑道:“好啊,到底露出狐狸尾巴!”明三秋笑道:“既为宫之主,不知镇宫绝技成何体统?”花无媸见他志得意满,竟视宫主之位为囊中之物,时怒不可遏,扬声道:“清渊,和他比!哼,元茂公之才?倒要看看,这厮有没有先父半本事?”
花清渊秉性冲淡,对这宫主之位本无兴致,但又不好违逆母亲,只得应允。明三秋笑道:“如此正好,胜败皆是磊落。渊少主,你各出题如何?”花无媸扬声道:“慢来,老身尚是宫主,题目当由老身来出!”明归冷哼声,道:“若你先来个‘日变奇算’、再来个‘元外之元’,大家都要拍屁股走人。再说你素来不守规矩,难免没有告诉你儿子算法!”花无媸粉面生寒,正欲反驳,却听明三秋笑道:“无妨,只要不是元外之元,随你出题难!”
梁萧听到这里,心头大震,几觉难以置信,半晌方才明白过来:“原来他们也解不出‘元外之元’!”他有生以来,虽然受过许多苦楚,却从未受过如此欺瞒。想到这里人人知情,唯独自己蒙在鼓里,平白受五年苦楚,几乎送性命。他越想越觉难过,时鼻酸眼热,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,眼前迷糊片,举目望去,四周众人也似变模样,心中只是大叫:“都是假,都是假,花无媸话是假,花慕容话是假,就是花大叔对也是假……”时间,他悲愤无比,只觉人人可憎,再也不想稍留片刻,拂袖转身欲走,谁知掉头之际,忽见晓霜怔怔地盯着花清渊,神色惶惑,没来由心头酸:“天机宫里,也只有她是真心对,教识字算数,又百般开导,让从天机十算中解脱出来,如今她受恶人欺辱,舍她而去,岂非无情无义?”想着步子顿,犹豫不前。
花无媸目视明三秋,神色阴晴不定,良久方道:“这可是你说?”明三秋笑道:“言既出,驷马难追!”花无媸见他蛮有把握,更觉迟疑,缓缓道:“好,不说别,就算那道‘日变奇算’。若你算得出,老身自然无话可说。”明三秋嘿然笑,接过明归递上算筹纸笔。花无媸冷然道:“好啊,连纸笔都准备好。”明三秋笑而不言,下笔若飞,刷刷刷写约摸半个时辰,托起宣纸,吹干墨迹,双手奉给花无媸道:“请宫主过目。”
花无媸接过细看。众人目光尽皆落在那张墨迹淋漓宣纸上,心知这薄薄张白纸,便决定天机宫来日命运,是以人人目不交睫,紧张至极。
过得许久,忽见花无媸双目闭,长长吐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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