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飞,离马后不足六尺。梁萧倒卧出剑。那男子哈哈笑,足不停步,右手挥指,当声点中剑脊。梁萧虎口痛麻,长剑几乎脱手。那人指未能将他宝剑弹飞,惊咦声,左手不停,抓向胭脂后尾。
忽听胭脂声长嘶,向前蹿,纵出四丈有余。那人抓落空,拔腿急赶,只见胭脂马跛跛,却是迅快无伦,转眼间已在二十丈之外。青衣男子追之不及,心头又惊又喜,惊得是这宝马受伤之余,尚有如此脚力,喜是这宝马神骏无双,更欲得之而后快。
胭脂跛着脚跑数十里,眼见抛开追兵,梁萧不忍它再跑,到道旁拔出箭矢,撕下衣襟裹好伤口。定睛细看,那箭杆上镌着个“楚”字。不禁望犹在马背上熟睡绿衣女眼,寻思道:“雷大郎和那个二娘所说女贼莫非就是她?”想起雷星被亲身父亲砍断腿惨景,不由寻思道:“这贼丫头恁地歹毒,被仇人逮住,正是活该。”便叹口气,将绿衣女搁在马背上,用缰绳缚牢,说道:“乖马儿,不管啦,你带着她慢慢逃命吧。”说罢转身便走,却听身后马蹄轻响,回头瞧,却是胭脂跟在后面,便道:“乖马儿,说不管就不管,要怨就怨你这主人心肠不好,手段狠辣,惹来这多对头。”转身又走,但胭脂兀自跟着,梁萧快它也快,梁萧慢它也慢,梁萧把脸板,正要喝叱,胭脂马却直愣愣将鼻子凑过来,对他喷气,梁萧心软,伸手抚它鬃毛,再瞅绿衣女眼,不觉心跳变快,苦笑道:“乖马儿,留下来,可是看你面子,不关你主人事。”转身将那女子再度负起,二人肌肤这次相接,滋味似又不同从前,梁萧心跳更疾。这等情形端生平从未有过,饶是他聪明绝顶,也想不透何以如此。
穿过个小谷,前方烟波浩淼,已是太湖,梁萧正想去处,忽听得马蹄声起,只听有人喜道:“在这里!”梁萧闪避不及,转身瞧,却见来是个长相俊美小后生。他纵马抢到近前,跳下马来,冷笑声,扬声道:“小子,你是这贱人什人?哼,这贱人受伤?当真自作孽,不可活……”他嗓音清脆,口齿伶俐,连珠炮般说完,见梁萧不答话,不由道:“你哑巴?把女贼放下,滚得远远。”
梁萧冷冷不发言,小后生双颊泛红,抖手腕向梁萧分心刺来。梁萧手扶住背上柳莺莺,看他剑到,忽地掌拍中小后生剑脊。小后生剑锋斜偏,胸口空门大开,不由骇然收剑,护住全身,定睛再看时,却见梁萧依旧站在原地。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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