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人肺腑,弘悟好似挨记闷棒,呆呆,厉声叫道:“好狂僧,胡说八道,你偷铜钟,骗吃喝,有什脸面自称佛祖?”九如大笑声,伸出乌木棒,将铜钟挑而起,担在肩上,大步向门外走去,两个和尚挥棒来打,两根大木棒打在九如身上,顿时断成四截。
九如将巨钟击,仰天长笑,钟声笑声相和,若怒蛟腾空,冲天而去,只听他朗声吟道:“饮罢太湖万顷酒,九天犹闻醍醐香;醉卧红尘身自在,笑看征鸿成行。偷乾坤胸中留,骗得真如袖里藏。摩诃般若波罗密,哪管世人说短长!”(按:真如:梵语,宇宙之本体;摩诃般若波罗密:梵语,即大智慧到彼岸之意)。
群僧跟着追出,但九如步履若风,须臾不见人影,弘悟沉思九如所言,脑中灵光忽现,不由得哎呀声,心道:“这和尚装傻弄痴,但句句机锋,不正是要点破心障?”思来想去,自觉若不逮着九如问个明白,这辈子和尚便是白当,当即叫道:“追,追!”连滚带爬,追上前去,众和尚只道他要抢回铜钟,也各持棍棒,跟着猛追。
梁萧见老和尚去无踪,站起身来,走到绿衣女面前,冷笑道:“你帮手逃,这回谁来救你?”绿衣女以肘支颐,听到他说话,也不抬头,梁萧当她小觑自己,挥手道:“与你说话呢!你怎不理人?”绿衣女被按在肩头,个踉跄,几乎跌倒,抬起头来,醉眼乜斜,脸儿如开透桃花般娇艳,扭腰站起,喃喃道:“小……小色鬼……嗯……你……你要死?”梁萧皱眉,伸手便去拽她,他算得清楚,这抓有六七个后手,包管绿衣女无处可逃。却不料这抓竟牢牢抓住绿衣女手臂,下面纵有无穷变化,个也变不出来。梁萧怔之间,便觉绿衣女就势倒入自己怀里,梁萧怕她使诈,急欲闪开,哪知绿衣女身子软如轻絮,黏在他胸前,动也不动
梁萧大窘,推她道:“喂,贼丫头,你怎啦?快快起来,咱们大战三百回合!喂!听到没有……咦……你真睡……”任他如何喝骂,绿衣女只躺在他怀里,玉颊火红,秀目紧闭,睫毛翘长浓密,眉间似乎凝聚着几分愁意。
明归起身笑道:“小丫头真是不知轻重,这百年陈酿是随便喝?美人固然人人喜欢,多可是要伤身体,‘五美人酒’下口容易,但后劲十足,老和尚神功盖世,自能化解,嘿,这小丫头有几多斤两,也敢与他拼酒?”他脸幸灾乐祸,梁萧都是哭笑不得,低头看绿衣女眼,只见她醉态可掬,令人十分心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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