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也非也，你说得乃是和尚三十年前
境界。”柳莺莺奇道：“怎
说？”九如笑道：“这还不简单？所谓吃喝拉撒，佛祖既然吃得，难道就拉不得？三世诸佛，早已化作大便
呢！”他见那二人张口结舌模样，微微
笑，道，“和尚肚里早已空无物，唯有荡荡虚空！”
柳莺莺听得皱眉，噘嘴道：“和尚说话，恶心死！”梁萧却天性机敏，但觉九如说话虽然粗俗，却隐藏极深刻道理，转念间，他想起父亲给自己讲过禅门六祖慧能得道传奇故事，脑中灵光现，脱口而出：“菩提本无树，明镜亦非台，原本无物，何处惹尘埃。”这首千古名偈乃是六祖慧能得道时所作，由此得传五祖弘忍衣钵，开创顿悟派。
九如听，禁不住眉开眼笑，拍大腿，叫道：“说得好，原本无物，何处惹尘埃！哈哈，说得好，说得妙！”柳莺莺诧道：“和尚，你疯？”九如笑道：“若世上都是疯子，突然出现个不疯之人，你说怎样！”梁萧笑道：“那可惨，疯子们都会当他是疯子。”九如拍手笑道：“贼灵，贼灵。”
柳莺莺抓起块干柴，在地上狠狠敲，生气道：“你们两个什时候串通气，变着法儿骂
！”她望着九如手中红葫芦，叫道：“老和尚，你只顾着自己喝，也不请？”九如笑道：“和尚倒忘。”说着将葫芦抛过去，柳莺莺喝口，只觉喉舌间好似刀割，不由皱眉道：“好烈酒。”九如笑道：“这可是和尚宝贝，轻易不给人喝。”
梁萧冷笑声，道：“贼丫头你还敢喝？”柳莺莺舔舔红菱也似嘴唇，笑嘻嘻地道：“偏要喝，喝醉还要你背！”梁萧劈手夺过葫芦，说道：“不许喝！”柳莺莺脸沉，道：“你是什人，喝酒你也管？”伸手来抢，梁萧退到旁，嗅下，浓烈酒气直钻鼻孔，忍不住也喝口，顿时苦脸，吐大口气道：“好像团火呢！”柳莺莺趁机夺回葫芦，大饮口，抿嘴而笑，笑靥美艳不可方物，她也不顾什淑女风度，手抓狗肉，嘴饮烈酒，与九如道大吃大喝。梁萧站在旁瞧，反觉手足无措。
九如摇头笑道：“你这小子，说到洒脱，却远不及这个女娃儿。”梁萧哼声，道：“谁不洒脱！”屁股坐下，割块狗肉，大啖起来。九如摇头道：“你是假洒脱，不是真洒脱。”梁萧呆，却听九如又道：“你能身兼三家之长，际遇之奇，悟性之高，武功之博，除东海释天风，只怕当世无人能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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