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骑兵与张弘范汉人水军,并称元军水陆双雄,今日均遭惨败。钦察军三大千夫长更同时殒于襄阳城下。宋人也损失非轻,但云殊截断拦江铁索,以千船冲透重围,将无数衣甲粮草、攻守用具送入襄樊,可谓得失相抵。是以算将起来,还是元军败。
自伯颜执掌元军帅印以来,襄樊宋军连战皆北,士气低落。今日总算出口恶气。眼看张弘范退却,襄阳城头片欢腾。吕德甲不及解,迎出城外,看见靳飞,把挽住,大笑道:“好啊,千盼万盼,总算将你们盼来啦!你是谁部下,如此得!”靳飞拱手作礼,道:“们并非正式官军,只是李庭芝大人招募义军。”吕德不觉怔,皱眉道:“无怪你们队里还有打鱼船只。唉!范文虎、夏贵精甲十万,战舰数千,屡次进援,也无尺寸之功。上次来援时,战不利便望风而逃,害得兵前后受敌,被阿术杀个片甲不留。丧师辱国,莫过于此!”他叹口气,又问道:“后方情势如何?”靳飞未及回答,忽听云殊冷笑道:“后方情形,有词为证。”吕德奇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云殊冷哼声,扬声道:“襄樊四载弄干戈,不见渔歌,不见樵歌。试问如今事如何?金也消磨,谷也消磨。《拓枝》不用舞婆娑,丑也能多,恶也能多!朱门日日买朱娥,军事如何?民事如何?”这首词道尽后方权贵不顾前线危亡,兀自醉生梦死、贪欢买笑无耻情状。待得云殊吟罢,浮桥之上落针可闻,吕德以下,宋军将士无不露出悲愤绝望神情。
靳飞见势不妙,怒道:“云殊,这歪词不过是穷酸文人牢骚话,何足为凭?怎可拿到这里扰乱军心?”云殊轻哼声,别过头去。
吕德摇头叹道:“罢,此等事本也不问可知,阁下无须怨怪。”说到这里,目视群豪道:“你们以数千人之力,成数十万之功,可惊可感,可敬可佩,襄樊父老感激不尽。众位豪杰请受吕某拜。”说着便要拜倒。靳飞大惊,抢上步扶住,道:“大人万勿如此,大人死守襄樊,以区区二城,力挡元人二十万之众,才令人敬佩不已。”吕德也是做做样子,料知对方势必搀扶。当下趁势站起,哈哈大笑,传令设下庆功酒宴。此次义军带来衣甲米粮甚多,城中百姓无不欢喜,城中放起花火,欢腾片。
此时间,钦察大营却是哭声震天。元军用宋军尸首换回合蚩蛮等人遗体。两千多条钦察汉子抱着同胞狼藉尸体,哭得跟小孩儿般。梁萧心生凄凉,看不下去,出钦察营,想起阿雪,正要去阿里海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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