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个百夫长押几个俘虏上前。梁萧眼看去,
才智武功胜百倍,理当留下性命,再与鞑子纠缠。”
云殊挣脱他手,怒道:“便是战死,也不离开。”靳飞横刀于颈,嗔目喝道:“好呀,你若不走,立时自刎!”云殊心头剧震,望着师兄,双眼倏地红。靳飞插刀在地,扣住他双肩,沉声道:“云师弟,师母以死相托,决不能弃城而去;但师父驱逐鞑虏之志,也不能就此断绝。师父之志,由你担当;师母之意,由成全。”
云殊又是震,转眼望向方澜。方澜拈须大笑道:“傻小子,不用瞧,快快去吧。”云殊涩声道:“方老前辈……”方澜摆手笑道:“老头儿年纪大,懒得跑啦。你今天若能突围,来日替多杀几个鞑子就是。”说罢哈哈大笑,豪迈之中,颇有几分苍凉之意。
云殊嗓子硬,忽见靳文牵来马匹。云殊咬牙,接过缰绳,跃上马背,转身之际,忽地长臂探出,出其不意将靳文揽起;靳文腰间气户穴麻,已是动弹不得。靳飞正要阻止,云殊缰绳抖,骏马撒开四蹄,霎时去得远。靳飞呆视云殊背影,蓦然间,两行热泪滚滚落下。
云殊率军冲出城外,李庭复仇心切,率军追到虞桥,赶上云殊。双方场激战,云殊大显神威,在元军阵中两进两出,杀伤无数,率百余残军,突出重围。
两军前后,追逐百余里。此时土土哈率钦察骑兵赶到,时快马若风,锐箭如雨,宋军人仰马翻,逃至平江之畔,仅剩十骑。此时追兵在后,河水在前,端进退不得。
云殊身中数箭,血染铁甲,看眼靳文,蓦地发声长啸,纵马如箭,射人平江;宋军将士见状,齐声大喝,随他跃马人江。
但众人多已受伤,平江水骤起骤落,转眼间将其吞没,惟有云殊仗着内功深厚,挟着靳文奋力挣扎,向对岸游去。
元军赶到江边,土土哈方要开弓,身后忽地飞来鞭,将他羽箭打落,土土哈回头瞧,惊道:“梁萧。”再见梁萧眸子清亮,并无醉意,心中大为不解,问道:“你干吗不让射箭?”李庭也道:“是啊,大哥,若不报仇,更待何时?”
梁萧瞧云殊半晌,摇头叹道:“好汉子。”众人愣,梁萧掉过马头,朗声道:“他死战不屈,难道不是好汉吗?此等好汉,宁可刀枪,与他在战场决生死,也不愿此时放箭,趁人之危!”众军都与云殊交过手,暗里有些佩服,听得这话,均是无语。李庭、土土哈见梁萧心意已决,各叹口气,不复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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