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即发。南边那群人看见二人,有人叫唤道:“雷大郎来得正好!”雷震翻身下马,团团作个揖,向雷行空道:“爹爹,与白前辈路上耽搁,来得迟!”
雷行空点头,挽住白三元手臂,意态亲密,笑道:“白兄弟,你肯赏脸前来,那是最好不过。楚老大说咱们兴是不义之师,你来说说,咱们究竟是有义还是无义!”白三元双眉陡扬,慨声道:“有义无义,各人心中自有公道,当年,奉靳大侠之命,与孩儿在江上捉拿鞑子元帅伯颜,不想那女贼不但勾搭上那鞑子元帅,并且害死儿,无论为公为私,与女贼,都是不共戴天。”
楚宫不待他说完,已冷笑道:“白三元,那日你当着众人唾靳飞面颊,今天却又大侠长,大侠短。嘿,楚某辈子,没见过你这两面三刀,不要脸。”他存心贬低白三元,让他说话无人信服,故而搬出旧事损他。白三元却神色黯,颓然道:“不错,当日小老儿确是猪油蒙心,做出那等没脸没皮勾当。靳大侠肝胆照人,那是天上神佛般人物,白三元给他舔脚也不配。那日之后,小老儿日夜扪心自责,但又没脸再见靳大侠,与他并肩杀敌。数月前,听到他殉国消息,小老儿真恨不得死之,随他于九泉之下……”说到此处,他猛地掉转手臂,重重拳打中口唇,三颗牙齿应手而落,嘴里鲜血长流。
雷行空惊道:“白老弟,何以如此?”白三元流血沾衣,膝跪倒,大哭道:“这张嘴唾靳大侠,罪该万死,便是割舌断喉,也难赎万,只是儿大仇未报,难以甘心。今日若能杀柳莺莺那贱人,小老儿立时摘下这颗脑袋,祭奠靳大侠在天之灵!”在场南北武人,见他口血流得遍地,其状好不凄凉,再想起家国仇恨,纷纷动义愤之心,喊骂呼喝,向庄门奔去。楚宫未料出言讥讽,反而弄巧成拙,眼见群情汹涌,不由脸色大变。
雷行空见此情形,蓦地瞳目大喝,声若霹雳,将场中喝叫时盖过,场中寂,只听雷行空沉声道:“所谓‘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’,那女贼为非作歹,干尽无耻勾当。嘿,楚仙流铁木剑虽利,却也未必压得住个理字。”雷震跳将出来,大声道:“不错,楚家不讲理,咱们也不必跟他讲理!”
楚宫冷笑道:“雷老大,你如此说,摆明是要以多为胜,灭天香山庄?”雷行空冷笑道:“楚老大,你这说,那就是打定主意,不想讲道理?”楚宫自觉失言,冷哼声,别过脸去。
眼见双方触即发,人群中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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