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半分力气。
众人无不大惊,正要救援,梁萧十指颤动,将二人臂上两根竹丝结成细环,挂在手上大竹环上。群豪各挥兵器,四面呼喝涌上,梁萧沉哼声,左右盘旋,手指用上“碧微箭”功夫,将手中细长竹丝激得八方飞出,仿佛灵蛇游空,莫可闪避。时间,四周人尽被刺穿列缺、神门二穴,惨叫声响起片。梁萧指间变化奇快,边发出竹丝,边结成细环,扣入大竹环内。不到片刻工夫,竹环之上,便挂十多名壮汉,个个龇牙咧嘴,偏又身不由己,亦步亦趋,随梁萧步子转动。其他人等无不胆裂,四散奔逃,再也不敢靠近半步。
别数载,梁萧满面风尘,容貌已变,众人虽然惊疑,仍未将他认出,雷行空喝道:“编竹子,你到底所来何为?”梁萧笑道:“早告诉你,不编竹子,专来编人。”楚羽眼尖,猛可认出他来,惊道:“是你,你来救那贱人?”梁萧笑道:“你骂得好,记下,这贱人二字,呆会儿定要笔画,刻在你脸上!”楚羽见他脸上带笑,语气却冷若寒冰,心头顿时打个突。
梁萧这摆明车马,其他人也认出他来,何嵩阳睚眦欲裂,厉声喝道:“梁萧贼子,果真是你!”众人听得这话,无不大惊,要知伏牛山战,梁萧杀伤甚多,南朝武人旦提及,无不失色。孰料此时此地,竟遇上这个煞星,不觉人人心头打鼓,东张西望,看是否来大队元军。
楚羽夫妻连心,见丈夫落入人手,又疼又怒,蓦地娇叱声,挥剑刺向梁萧。梁萧不待她近身,将竹环挂在左臂,右手抽出竹剑,拍中楚羽剑脊,楚羽虎口酸痛,长剑偏出,当即身随剑走,招“寒鸦穿林”,长剑斜掠而出,梁萧竹剑随之递出,但却快半分,堪堪点中楚羽曲池穴,楚羽手臂软,长剑脱手,眼前忽地花,竹剑如鬼如魅,已落到她鼻尖之上,楚羽血冷如冰,心中只有念:“他怎练成这等剑法?”
雷震见妻子被制,偏又无力相助,惟有破口大骂。梁萧却笑视楚羽,道:“你记得方才说话?”
楚羽咬牙不语,梁萧道:“说话算数,先在你左脸刻个‘贱’字,再在你右脸刻个‘人’字,包你左右对称,辈子也抹杀不掉!”
众人心头寒,望着楚羽,均想:“楚三娘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,但若脸上多这两个字,日后可休想见人!”雷家众人惊怒交进,纷纷大骂,楚宫虽恼楚羽女生外向,但终是兄妹场,见此情形,也不由心生恻隐,但终究人在敌手,时主意也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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