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忽又暗,云殊仿佛叶纸鸢,抛出丈余,重重摔下,挣扎不起。明三秋肩井处则长剑入半,身后露出明晃晃截剑尖。
明三秋反手拔出长剑,血如泉涌,殷透半边衣衫。明三秋目视剑锋,苦笑道:“公羊羽啊公羊羽,破得你掌法,却破不得你剑法。厉害,当真厉害。”蓦地身子晃,以剑拄地,单膝跪在地上,鲜血顺着剑锋淌下,在木台上聚成小小滩。
梁萧瞧到此时,不禁叫道:“明先生,你今生无缘聚饮,黄泉路上,梁萧当与你把盏对坐,痛饮三百大杯,少喝杯,便不是好汉。”明三秋望着他,笑道:“说话算话,不要忘。”梁萧点头道:“死也不忘。”明三秋笑道:“好个死都不忘。”两人相视笑,明三秋蓦地挺身,剑交左手,朗声道:“还有谁来赐教?”众人见状,无不骇然。贺陀罗微微笑道:“好本事,来领教领教。”此话出,众人大不然,要知明三秋已受重伤,贺陀罗此时出手,分明要拣便宜。他堂堂宗师身份,如此做派,未免太过无耻,即是南朝群雄,也都露出不屑之色。却听忽赤因呵呵笑道:“汉人说得好:‘杀鸡焉能用牛刀。’何必宗师出手,忽赤因便能奈何他。”满脸堆笑,提步上前。
明三秋见他逼近,心忖道:“此人气力奇大,出手势必猛不可当,万不能令他主攻。”长剑斜,正要抢攻,却听秦伯符冷冷道:“明老弟,这阵交与秦某如何!”明三秋诧然回头,却见秦伯符不知何时已上木台,凝然而立。秦伯符瞧梁萧眼,叹道:“也不知是对是错。瞧你送命,终非愿,但今日之后,无论你是死是活,秦某与你再无干系。”梁萧只觉嗓子哽,眼角泛起泪光。
花无媸蹙眉,喝道:“伯符,你也要步明三秋后尘吗?”秦伯符淡然道:“宫主海涵。”双掌飘飘,拍向忽赤因。忽赤因嘿然笑,两拳抵住,二人身形微晃,足下木台顿时碎裂。秦伯符双目陡张,喝道:“小黑魅功!好贼子,还说不是?”忽赤因面带诡笑,并不反驳。
只见二人忽进忽退,拳法并无多少花巧,但招式,却都极尽刚猛。顷刻之间,四面火把被劲风打灭大半。天机宫诸人均知秦伯符厉害,眼见忽赤因不落下风,皆感惊诧。
斗到间深处,忽赤因蓦地尖声怪笑,笑声凄厉,听得众人头皮发麻。霎息间,木台上卷起道狂飚,寥寥数枚火把同时黯,隐约见得黑影幢幢,起落不定,啊呀响起声惨呼,又归寂然。忽听秦伯符喝道:“妖孽,尔敢!”火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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