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飘,摊开手掌,却是枚细长松针。
九如棒迫开贺陀罗,目视黑松林,笑道:“老穷酸,你来便来,何必遮遮掩掩,躲躲藏藏,嘿,莫非怕老婆不成?”只听松林中飒然响,公羊羽鹑衣蔽履,飘然踱出,冷笑道:“老贼秃,你只顾卖弄嘴舌,不怕入拔舌地狱?”身形晃,落到木台之上。花无媸见他出现,面色顿转苍白,双眼盯着公羊羽,似要将他刺穿般。花清渊望着父亲,也是手足无措。云殊正自束手无策,忽见公羊羽亲至,精神振,叫道:“师父。”公羊羽冷哼声,昂头望天,并不理会。
九如笑道:“老穷酸说得妙,这就叫作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?正是和尚大慈大悲,哀怜世人写照。善哉,知者,穷酸也。”公羊羽啐口,冷笑道:“人不可以无耻,无耻之耻,无耻矣。”九如笑道:“穷酸你不要掉文。和尚只是问你,你到底帮着哪边?”公羊羽冷然道:“总之不会帮你。”九如道:“依和尚看,你们杀梁萧,也是于事无补,留着他,倒有许多好处。”公羊羽略默然,缓声道:“若是寻常错失,却也罢,但聚九州之铁,也难铸此错,不杀此子,无以谢天下。”
九如大头连摇,说道:“不然,大宋*佞当道,国势不振,大敌当前,却让三尺小儿登上帝位,号令群臣。反之那忽必烈为人干练,内有聪睿之臣,外有虎狼之师。不比其他,比比国君能耐,两国强弱便不问可知。诚所谓:‘鹰隼之侧岂容燕雀安眠’。元人固然贪得无厌,但大宋败亡,也不乏咎由自取。
倘若将国之亡归咎于人身上,未免太过牵强些。”群豪听得这话,虽觉不忿,但想起宋室衰微暗弱情形,也不由大感沮丧。
公羊羽摆手道:“老和尚,你用出世人嘴说当世人话,未免大错特错。大丈夫在世,当顶天立地,锄,bao扶弱,方才不违侠义本色。倘有强人当街欺凌妇孺,你也袖手旁观,只说是:‘谁教她等如此孱弱’?”九如道:“两国相争不同市井争斗……”公羊羽不待他说完,截口便道:“事有轻重,但其理相同。朝廷虽然腐朽,万千百姓又有何辜?元人蛮夷小邦,依仗强弓快马,逞时之能,但本性贪蛮,肆于征伐,不明仁义之道,不通治乱之法。圣人道‘刚不可久’‘坚强处下’,马上取天下,岂能于马上治之乎?汉室虽遭外患,国脉断绝,却仍有黎民千万,豪杰无数,即便败亡在前,但只要人心不死,道义犹存,便如神鸟凤凰,自焚于香木之中,重生于灰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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