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意气用事,这两个番僧为何来此,本就成谜。怎能图时痛快,轻易放其离开?”但云殊这阵胜得酣畅淋漓,威震异邦,大长中原武人志气,群豪心中唯有痛快二字,哪还顾得上其他。梁萧正自疑虑,忽见云殊转身盯来,眼中寒意摄人。二人目光相交,似有火光进出。
云殊慢慢开口道:“过十年,足下安然无恙,云某真有不胜之喜!”他口中道喜,脸上却冷冷冰冰殊无喜色。
梁萧淡然道:“尊驾尚在人间,梁某岂敢先亡?不过尊驾来得甚巧,再晚分半分,怕就见不着。”云殊晒道:“突发战事,云某时脱不得身,故而才请大伙儿前来陪你阵。天幸今日赶及时,倘若你死在他人剑下,云某岂非终身抱憾?”梁萧微微笑,拍剑道:“闲话少说,你们齐上来,还是车轮战法?”云殊摇头道:“云某既然来,群殴烂打、车轮战法当然统统不用。”梁萧道:“那便是单打独斗?”云殊扬声道:“不错,十余年心愿,只愿今朝得偿。”直到此时,两人各自气定神闲,全不似仇敌相见,却如故友重逢,唯有深知二人仇怨者,才能听出话中杀气。
梁萧点头道:“这般说来,既分胜负,又决生死?”云殊凝色道:“不错,既分胜负,又决生死!”花慕容听得这话,心弦颤,失声叫道:“云郎!”云殊雄躯震,回头望去,正瞧见娇妻弱子,花慕容娇靥上布满惊悸,怀中小孩瞪着双乌溜溜大眼,瞧着云殊,突地脆生生叫声:“爹爹!”
云殊听得这声,眉尖颤。这些年来,他出生人死,奔波于复国大业,与妻子聚少离多,而今久别相逢,又要与宿仇决生死,若是自己败亡,妻子女儿又会怎样?念及此,不觉心乱如麻,但这些犹豫不过刹那间事,云殊长吸口气,忖道:“犹未交手,岂能自乱心旌?”咬牙,将目光从妻儿身上硬生生挪开。花慕容瞧他容色,已自然,不觉凄然笑,将孩子交到仆妇手里,纤指按上腰间剑柄。
梁萧沉吟道:“梁某倘若败,万事俱休。倘若侥幸胜,该当若何?”云殊道:“若你胜,自然无人阻你离开!”此言出,议论声嗡然响起。靳文上前步,高叫道:“师叔何必与他罗嗦,乱刃齐下,还怕此獠不死?”云殊摇头道:“武林之中,不比疆场杀敌,以众凌寡,不算好汉!”靳文面有惭色,低头道:“师叔教训得是,文儿知错!”云殊游目顾视群豪,朗声道:“但若云某败亡,还请诸位信守然诺,不得留难此人,即便报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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