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灌入喉中,灼地肺腑生疼。
什叫伤敌千自损八百?
这就是。
出现。
许谦无疑是他最厌恶类人——学历低,没家教,明明粗俗得很,偏偏又喜欢附庸风雅,无非是靠着运气好夜,bao富,麻雀飞上枝头依然是麻雀,哪怕他再怎包装自己,也遮不去骨子里气息。
严漠是学油画,出国归来后做室内设计,在圈中名气很大。他年轻有为,又自视甚高,觉得许谦根本配不上闻彬,可后者心软,不懂得如何拒绝人,才给这人趁虚而入时机。
可如今……哪怕严漠再不想承认,事实就那无情摆在眼前。
他们都输,输得塌糊地。
——或许作为伴郎自己,还要更惨点。
严漠已经不想回忆,当自己眼睁睁看着那对新人接吻时心情。
内脏仿佛被刀子搅成团,鲜血淋漓。
后来许谦隔着人群向他举杯,片喜庆中,两人眼神对上,都看到彼此眼底深到刻骨伤痛。
那是头回,也是唯回,他感到惺惺相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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