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真
被烧坏
脑袋，严漠晃晃头，说：“如果
死，阿彬就……拜托你。”
严漠声音极小，许谦只听清最后两个字，便猜到整句话。
他先是无语，后来被气得发笑，恨不得扇他俩耳刮子让这个不食人间烟火大少爷清醒点，他妈吸两口烟就要嗝屁，自己抽十几年怎
还没肺癌呢？
鉴于火场里少说话原则，许谦懒得骂他，手
抬，直接用浴巾捂住他嘴。
这般压抑沉默中，时间分秒流逝，随着烟雾愈发浓郁，已经有年轻人支撑不住快要昏迷，就连严漠也无力趴在他肩上，双目微微睁开条缝，随时都要合上。
边轻轻喘息着。浴巾上水渍已经逐渐被热气蒸发干，化作热汗黏在皮肤上，像是被放在火炉里烤似，仿佛能闻到皮肉焦臭气息，毛骨悚然。
严漠看眼抱团发抖服务生们，也就自主往许谦那边靠点去，后者瞥他眼，略显狭长桃花眼弯弯，像是笑。
“怕？”
烟雾缭绕中，面前情敌嗓音发哑，语气却轻佻与以往无异。
像是挑衅，又像是调戏般，许谦低低笑：“别怕，哥哥带你活着出去。”
在这生与死夹缝中，只有许谦尚还留有清醒，他握着对讲机，就像握着块烙铁，又是根快要燃尽救命稻草。
当窗外响起螺旋桨转动噪音时，他终于松口气，紧接着，就见消防员穿着防化服从窗口进来，个个依次将被困者带上飞机。
直升机载客量有限，许谦自愿排到最后，眼看着同伴个个获救，他靠在窗边，手里握着递来呼吸器大口大口喘息着，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，耳畔引擎轰鸣，夹杂着呼呼狂风，给人种飞翔错觉。
严漠这时也清醒许多，他被
而现下，严漠也没回击心情，但又不想让气氛继续压抑下去：“直升机过来，要多久？”
“距离不远，但也要十几分钟左右……刚才问，起火楼层是十三层，离们这里远着呢，就是烟雾大点，不然们自己就能逃出去……”
他声音不大，却足够清晰和坚定，回荡在烟火弥漫楼道里，让人心头发暖。
严漠心也跟着被触动下，他刚想说些什，又被烟雾呛着，弓着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，这可吓坏许谦，连忙将人扯过来，顺着背轻轻拍着。
严漠因缺氧而头晕脑胀，便也没挣扎力气，他在许谦肩膀上靠会儿，听着彼此愈发粗重喘息，不知怎，突然想起那混乱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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