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前,西华死在燕北左凌原上,当初从天极山同下来十三位师兄妹,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乌道崖伸手拍在羽姑娘肩膀上,力道很重,想说什,却终于仍旧压下去:“有事,有事回来再说吧,先走,你自己小心。”
“恩,”羽姑娘点头:“你也是。”
乌道崖上马车,刘胡子穿身狗皮袄,搓搓手,吆喝声就甩开鞭子。战马长嘶,哒哒撒开蹄子,马车掀起溜白色雪雾,就渐渐隐没在漫天风雪之中。
不管有什事,都可以回来再说。
眼神沉静,好似初冬封冻湖水,看不出里面波涛和涟漪,就连声音也是古板:“你身子不好,自己注意调养,不要太熬心血。等这边事,带你去卞唐住段,那里湖光山色,气候温和,对你病最有帮助。”
系好最后个绳结,乌道崖退后两步,看女子两眼,随即转过身去,边走边轻轻摆手:“回去吧,路上小心点。”
“道崖,”羽姑娘突然抬起头来,面色有些郑重。
“恩?”乌道崖回过头来,眉梢挑,轻声问道:“还有事吗?”
羽姑娘抿紧嘴角,想半晌,还是摇摇头,说道:“没什事,有事也等你回来再说吧,你多保重。”
羽姑娘轻
乌道崖看着女子,她并不算绝美女人,脸庞消瘦,身子单薄,虽然只有二十七八岁,但是多年疲劳辛苦,让她眼角过早有些细密鱼尾纹,皮肤也是不健康苍白。但是就是这样张脸,却让他有那多无法舍下牵挂。
就像今天,这并不是什重要文件,但是他却坚信她定会亲自送来,见他最后面,虽然,他嘴上仍在数落她不知爱护自己。
直到现在,他似乎仍旧记得他们第次相遇情景。那天,他跟着师傅游历到真煌帝都,在西庙街小烟桥上,遇到因为逃跑而被主人打皮开肉绽女孩。那年,她还只有九岁,又瘦又小,长久营养不良让她皮肤蜡黄,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。然而,却只有双眼睛,那大,那黑,那亮,充满不屈怨恨和绝不善罢甘休毅力。
那刻,他就知道,这个孩子定会成功,不管失败多少回,只要她还有命在,就定能逃出来。
果然,半个月之后,在汝南城外家酒肆门口,他们又次遇到这个饿得奄奄息却仍旧不肯伸手乞讨孩子。师傅收留她,将她路带回去。从此以后,天极山多个小妹妹,而他,也多份难舍牵挂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