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?”小丫鬟皱眉叫道:“姑娘?”
“恩?”楚乔抬起头来:“什事?”
“没事话,奴婢就先下去?”
楚乔点头:“下去吧。”
“那姑娘早点休息。”小丫鬟关上房门,外面风声突然变大,嗖嗖吹过窗棱,前院声音渐渐变小,渐渐归于宁静。
藩王,被削藩驱逐,从赵氏宗庙里除名。改赵姓为燕,发配燕北苦寒之地,不许回京。
时至今日,还有几人记得,燕北燕王也是大夏皇族脉,和赵正德喝着同个母亲乳水长大?
楚乔淡漠笑,赵正德这个皇帝当得真可谓辛苦,从大夏建国开始,皇权就直旁落,比起华夏几千年来军政大权系于身帝王们,实在是太过憋屈。
这时,忽听前院有开门声响,少女眼神瞥向窗子,耳朵竖起,静静出神。
“姑娘,你睡吗?”
再过五天,她就要去骁骑营赴任,燕洵今晚宴请骁骑营将军,其用意可想而知。
他们总是对对方说,定要坦诚相对,决不隐瞒,生信任彼此,永不心生嫌隙。可是随着年岁渐长,有些事情,还是让他们无法对对方坦诚说出口。比如她和诸葛玥恩怨,她心中对贵族做派厌恶和不以为然,还有他在外面另副模样,放浪形骸迷惑他人浪子嘴脸。
但是,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,深入心肺默契、携手以共情谊让他们总是默默对对方做出最妥善安排。尽管不说出口,但是面对外面那个光怪陆离世界,他们永远是亲密无间战友、生死相随家人。
就像是多年前那个大雪夜,她寻药被打,满身伤痕,步踉跄在雪地里跋涉,怀抱着他救命药材,拼尽最后口力气想要赶回去,却在冷寂幽森篁园里看到病奄奄息但却惶惶不安强撑着身体,低声呼喊她名字找寻自己他般。那天,单薄少年满身病痛,但却决然背起伤痕累累少女,嘴唇发青,面色苍白,在漆黑夜里孤独走着。即便步履蹒跚,神情却异常坚定。
那天,他跪在她床前,握着她手
绿柳声音在门外响起,楚乔答应声,小丫鬟就小心翼翼走进来。
“姑娘,夜里凉,奴婢给你换个火盆。”
楚乔点点头,沉声问道:“可是世子回来吗?”
“恩,”小丫鬟脆生生答道:“听开门小李子说,世子去金晓楼宴请骁骑营几个将军吃饭,还把昨天季大人送来那些舞姬都送他们。”
楚乔闻言顿时愣,看着红红火盆就不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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