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手杀
人，无非就是
些得罪你下人。可是
却记不清
，这半年来，死在手上人，比这生和说过话人还要多。每次手起刀落，就是个脑袋，他们腔子里血总是滚热，喷在脸上，像是火炭样烫。”
“西北那片，给起个外号，叫什
血罗刹，瑶省总领大人叫……叫齐什，还派人打造个石像，就建在城门口，勒令每个进城人都向吐口口水，要不就不许进城。这段日子逃亡，除官府追兵，还要小心躲避那些百姓。从真煌逃出来之后，有次受伤，被伙老夫妻救下来，他们都已经八十多岁，很慈祥和蔼对老夫妇，给治伤，还杀家里唯只老母鸡为煲补汤，却不追问来历，他们可能是以为被强盗抢，总是鼓动去报官。”
“可是第二天，那个老人家去镇上给买药，回来之后就面色大变，当时不知道出什事。然而，当天晚上他们就偷偷拿着镰刀冲进房间，两个人发疯样在床上乱砍。知道，他们儿子在很多年前被夏皇征召，参加蒙将军讨伐燕北军队，后来，就死在燕北高原上。”
楚乔面色冷淡，冷冷笑：“然后就把他们杀，他们太冲动，根本无法摆脱，所以就把他们杀。”
“假仁假义，”冰冷声音突然响起，诸葛玥仍旧坐在那里，嘴角讥讽说道：“以你身手，想要制住两个上年纪老人简直易如反掌，无非是怕他们去报官，却偏要为自己找个这样恶心借口。”
“不是找借口，”楚乔也不气愤，只是静静反驳：“当时受重伤，只箭射穿大腿，根本无法行动，当时只有两个选择，杀他们，或者让他们杀。”
诸葛玥不以为然轻笑：“星儿，你这样做，和有何分别？”
“是，开始时候也这样想。”楚乔沉声说道：“可是后来，却不这样认为。当初蒙将军去燕北开战，是侵略，是屠杀，是毫无道理践踏，他们儿子参军入伍，去侵犯别人家乡，难道还不许别人反抗还手吗？当年战，燕北死伤无数，无论是贫民百姓还是燕北军队，所有势力都遭到残酷清洗，燕北损失远比大夏本土要大得多。而，也并没有对不起他们，在他们这里养伤，给他们报酬，但是他们却起害之心，只因为那些不属于仇恨，难道要坐以待毙俯首受死吗？杀人，但不滥杀，同情平民，但不是圣人。”
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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