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楼上，少女挺拔身影和老人微颓腰板看起来是那般突兀，大风吹来，吹起他们同样燕北军人制服衣摆，也吹起他们乌黑，或是曾经乌黑鬓角碎发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，只是
同站在高高城门楼上，眺望着远方。
赤渡城官兵和百姓们感到奇怪，有人壮着胆子爬上城楼，表情却登时愕然，也失去
语言能力。渐渐，越来越多人爬上去，个，两个，三个，十个，百个，千个，城楼上密密麻麻站满人，他们目光呆滞，表情惊恐，绝望气息在人群中来回传递着，死亡味道从来没有像这刻这样接近。
夕阳如火，将血红色光投射在众人头上，那些斑驳光影，像是火雷塬上火云花样洒满整片洁白雪原，大风吹，漫天大雪纷纷扬扬飘散，迷茫白雾中，铁灰色军队像是沉默洪水样，铺天盖地覆盖整片雪原，高耸长枪，雪亮战刀，到处都是黑压压人头，到处都是矫健马蹄，昇旗飘扬，眼望不到尽头。就像是骤然间堕入无边噩梦之中，遍目所及到处都是闪动着嗜血寒芒箭光，前后绵延十多里，矫健骑兵团，雄壮重甲团，如林弓箭手，坚硬盾甲兵，还有后方数都数不清步兵团，预备兵团，后勤兵团，车马团……
像是场盛大军事演习般，所有大夏精锐兵种几乎全都汇聚到此，赤渡城官兵们呆住，百姓们呆住，就连早就有过心理准备西南镇府使也呆住，直到此刻，他们才突然意识到站在自己对面，是个多
可怕敌人。大夏盘踞红川大陆三百年，威慑西蒙三百年，压制卞唐、怀宋、还有东海南丘三百年，所积淀势力，怎会是个区区真煌之变就可以动摇？
如今，他们缓过神来，空出手来，挪出腿脚来，终于，要将曾经质疑过他们权威人们，铲除干净！
“经此役，如果你还活着话，”楚乔面色平静，淡淡转过头来注视着年迈老人，语气平稳，无波无澜：“那，
将会接受你审判。”
“砰”声，老人颓然坐在地上，楚乔看也没看他眼，转身就向着城中广场走去，路上，所有人都自觉为她让开道路，大风吹起她长发和大裘，像是只招展锐利战鹰，少女身姿挺拔，英气逼人，她昂首挺胸走上广场中央，目光如箭般射向广场之下密密麻麻人群。
他们目光焦虑，像是惴惴不安兔子，茫然四顾，不知该何去何从。这种眼神，楚乔曾经见过太多次，曾经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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