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里
画面渐渐远去，赵飏双眼深沉，缓缓说道：“全力进攻，攻破赤渡之后，屠城祭旗。”
“呼”
声，大风嗖然吹起军旗，在寒风之中猎猎翻飞。
赵飏淡淡靠在被烧
角中军大营里，恍惚间想起临行前所发个誓言：
“
发誓，这生，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马后。”
所有挡在前面东西，全都滚开吧！城池、军队、敌人、亲情、软弱、犹豫，还有……良心！
五百人像是颗石子样被夏军灰甲汪洋吞没，马蹄滚滚，只是个冲击，就将那处小小水花平息下去。
“为自由而战！”
零星冲击声遥遥传来，整个赤渡城头片死样安静，战士们脱下头盔，眼望着在城外奋战战友，很多老兵都静静流下泪来。
夕阳如火，用整整三日，夏军终于对赤渡城完成第次合围，司徒敬站在赵飏身边，恭敬说道：“禀告十四殿下，已经从抓来民夫口中查探清楚，城中守军是帝国叛徒西南镇府使，统领他们将领是个女子，也是帝国叛徒，名叫楚乔。”
“楚乔？”
夕阳映照之下，夏军终于对赤渡城展开第次全力猛攻，千军万马在平原上铺展开来，人头密密麻麻，数都数不清，马蹄如雷震，呼啸奔腾，骑兵团身着整齐统军装，马刺闪亮，战刀森然，铠甲在夕阳下闪动着血样红光，燕北战鹰在天空中长啸，寒风如冷刀，卷起纷扬
这两个字很平静从他口中吐出，赵飏缓缓眯起眼睛，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，那个下雨黄昏，青岩红瓦，九曲回廊，无意撞，书卷飘散，被兄弟们取笑辱骂倔强皇子直挺挺跪在廊下，远处书墨清香，淡远飘来，青衣少女爬上廊顶，补好漏水瓦片，平和风吹过她单薄背影，裙角飞扬，乌发如墨，雪白绣鞋边沾浅浅青苔……
明明不过年时间，可是赵飏却觉得似乎已经过去那
久，他还记得燕洵逃出真煌那晚赵彻指着那个身影说番话。他这个七哥，空有锦绣才华，但却不懂变通之道，不善权谋之术，这样人在乱世可开创不世之基业，然而在朝堂上，却永无立足之余地，不过，他却不得不承认，赵彻眼力是极好，当日他语成谏，终成今日之局面。
“殿下？殿下？”
司徒敬低声说道：“请下军令。”
行路艰难，多年宫廷生涯，从无人愿意对他施以援手，哪怕只是短暂瞬，人间冷暖，世态炎凉，他早已见太多，也经历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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