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吧，当着玄墨
面，别叫他以为朕欺负他媳妇。”
他话说十分随意，玉树却听得两腿发软，她呐呐点头，站起身来。拉着永儿走上前去，站在燕洵身后十步处，只见玄墨灵前幡烛高燃，灵香盘旋，黑色纸钱随着风满地乱舞，像是
串漆黑蝴蝶。
燕洵也不说话，只是随意退开，让出陵前空地。玉树带着孩子战战兢兢走上前去，点香、树幡、烧纸，白纸点点被火焰吞没，变成漆黑纸灰，苍白脸颊在火光映照下有着鲜血样红，僵硬手指慢慢被温暖，却仍旧保持着僵硬姿势，点点，将所有纸钱倒入熊熊烈火中。
“父王，永儿来看您
。”
永儿乖巧跪在地上，端端正正磕三个头，然后脸严肃说道：“这年
功课很好，陆先生已经夸三次，认识好多字，还学会骑马，姜叔送只小马驹，是黑色，鼻子上
孩子声音清脆如玉盘珠落，和着呼呼风声回荡在林间。玉树吓得把将永儿拉回来，死死抱在怀里。
谁知那几名强盗互相望眼，就纷纷收剑，为首人上前步，十分礼貌垂首道：“原来是玄王妃和世子殿下，失礼，还请王妃在此稍候片刻。”
说罢，几个起落就去远。
没会，那人就回来说道：“王妃请。”
玉树狐疑看着他们，反倒是姜吴似乎有所领悟，也不敢多说，只是对玉树点点头，示意她不用害怕。
汉白玉铺就地板十分平整，远远望去，如同面巨大光洁镜子，天那
近，好像伸手就能够到云彩，风从四面八方吹来，从下面扬起衣衫下摆，漫天都是飞扬大雪，呼啸着打着转，眼望去，像是片恍若牛奶浓雾。
玉树半眯着眼睛向前望去，只见风雪之中站着个身影，穿着黑色披风，风帽竖起来，将他头脸都遮住，山风吹过，发出呜呜声响，大雪在他身侧盘旋，将他和整个世界隔绝开，只见个孤寂身影，像是棵巍峨苍松，挺拔似乎能将整个天地撑开。
即便是看不清脸容，玉树却还是第时间跪下去，拉身侧永儿，用她不高声音叫：“参见皇上。”
燕洵转过头来，如冰雪般目光在看到她之后微微有些松动，他淡淡笑，笑容有些僵硬，也不知是天气太冷，还是因为他已经太久太久忘记怎样去微笑缘故，他静静点头，说道：“你来。”
燕洵没叫起身，玉树也不敢动，心砰砰直跳，紧张回：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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