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，这队犬戎人
个也没逃掉，连大汗王都死
，还有什
仇家。
这是他多年来
习惯，要留着切伤害过自己兵器，直到报仇，才会将那兵器毁掉。
原来，并不是完全忘。就算已经刻意不再去想，有些东西，有些岁月，还是从生命中走过，留下刻骨痕迹。
不知道站多久，远处风吹过来，带着燕北高原上特有味道。
燕洵静静抬起头，看着站在他面前楚乔，他们离那近，好似微微伸手就能触碰到。可是就是这短短距离，他却再也没有跨过去机会。他可以让天下人匍匐在他脚下，他刀锋可以征服每寸不臣服于他土地，只要他愿意，他可以竭尽全力毁灭切他不喜欢东西。可是唯独面对着她，他无能为力。
于渐行渐远，分道扬镳。
燕洵突然觉得累，颗心苍茫像是神女峰上积雪。这多年来，无论是在什时候，是在何种艰难环境里，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累，他跟自己说，
该走，于是，他就真转过身，缓缓策马，将欲离去。
然而，就在这时，个极温暖声音突然在背后叫道：“燕洵！”
是，是温暖，是种消失很多年很多年感觉，像是滚烫温泉，下子将冻僵手伸进去，温暖让人颤抖。
“燕洵，”她在他背后执着叫道：“程远带着人就在后面，估计很快就要到。”
有种叫自嘲东西，渐渐在心底升起。
燕洵牵起嘴角，想要笑，却只扯出个冰冷弧度。
他突然转过背脊，背影如巍峨苍松，挺拔孤傲，却又坚强好似能撑开天地。他就这步步远去，步伐沉重，却越走越快。
“燕洵，保重身体！”
有人在背后
燕洵没有点头，也没有说话，只是勒住马缰，静静站在那里。
“你受伤，先处理下，好吗？”
她从背后缓缓走过来，经过他身边，走到他面前，然后伸出手，拉住他马缰，固执问：“好吗？”
燕洵突然觉得有些苦涩，似乎从小到大，她总是更有勇气那个。几名医官背着药箱跑上前来，低着头站在她身后。他言不发下马，任由那些人为他处理伤口，为他上药包扎，箭矢被人拔出去，他却连哼都没哼声。忙大约有半个时辰，医官们满头大汗退开，她却走过来，递给他那只鲜血淋漓断箭。
那刻，燕洵心突然抽痛，他眉轻轻蹙紧，终究，还是没有伸手去接，淡淡说道：“仇家已死，不必再留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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