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声音凛,虽依旧笑着,目光却冷冷:“怎你对朕行踪很清楚?”
余娘子见状不对,身子颤,立刻俯首不再言语。
他朝微微笑,只愣愣看着他不说话,流朱情急之下忙推下胳膊,才醒过神来,迷迷茫茫朝他跪下去,道:“臣妾棠梨宫甄氏参见皇上,皇上万福。”流朱也急忙跪下磕头下去。
他把扶起,和颜悦色道:“你身子尚未痊愈,何苦行这样大礼。”又凑近耳边低声说:“那日朕失约,并不是存心。”
红脸道:“臣妾不敢。”
道:“小主,她……莞贵人位分确在你之上,不如……”
余娘子恼羞成怒,个耳光甩在那宫女脸上,那宫女脸顿时高高肿起,退后两步,她骂道:“吃里爬外东西!胆小怕事,点都不中用。”又朝冷笑:“莞贵人不是真以为只凭位分就能定尊卑吧?皇上宠爱谁谁就是尊,否则位分再高也只是卑贱之躯!何况你位分也就是只越过两级而已,凭什敢指使?”
正要张口,不远处个熟悉声音冷冷道:“如果是朕指使,要你向莞贵人行礼参拜呢?!”
闻声看去,那张脸再是熟悉不过,心头顿时纷乱迭杂,像幼年时生场寒热病,脸上冷阵,又烫阵,恍然交替着,只不自觉怔怔瞧着他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仿佛是不信,却由不得不信,普天之下除他还有谁敢自称为“朕”。
余娘子神情陡变,慌忙和宫女跪在地上,恭谨道:“皇上万福。”
“这几日日日来这里等你,你怎都不出门?”
急道:“皇上。”边使眼色瞟着余娘子,暗示他还有旁人在场。
他唤流朱起来,道:“好生扶着你家小主,她身子弱。”收敛笑意,看着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余娘子,缓缓道:“你老毛病没有改啊,看来是朕上次给你惩罚太轻。”
余娘子听见与皇帝对话,额上汗早已涔涔而下,如今听皇帝语气中大有严惩之意,忙跪行上前两步,扯住皇帝袍角哭喊道:“皇
皇帝点点头,并不叫她起来,她小心翼翼问:“皇上怎来这儿?”
皇帝眉毛挑:“那你怎来这里?”
余娘子怯声道:“臣妾听说皇上近来爱来这里散心,想必风景定很美,所以也过来看看。”
皇帝微笑,语气微含讥诮,道:“可见你不老实,这话说不尽不实。”
余娘子见皇帝面上带笑。也不深思,媚声道:“臣妾只想多陪伴皇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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