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手示意李长过来,皱着眉低声道:“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,皇上心烦,皇后头风又犯,不能任着她闹。”
李长也是为难:“小主不知,皇上是赐她自尽,可是这疯妇砸药酒,撕白绫,简直无法可施。”
问道:“李公公服侍皇上有许多年吧?”
“回小主话,奴才服侍皇上已有二十年。”
含笑道:“公公服侍皇上劳苦功高,在宫中又见多识广,最能揣摩皇上心思。”故意顿顿,“皇上既是赐她自尽,就是死。死你差事便也,谁会追究是自尽还是别。”
角隐隐向上扬起,道:“你这般不肯就死,不就是想死得明白,那来告诉你便是。”沉下脸道:“药里是你动手脚不假吧?人赃俱在你推脱不。”
她仰着头,面色狰狞,咬牙切齿道:“是,是指使人干。要不是你怎会失宠,怎会落到这般田地,恨不得啃你骨,喝你血!叫你这贱人永世不得超生!”
李长见势又要挥掌打去,略抬手制止他,他垂下手退到身后。道:“你既已知道自己罪行,怎还不乖乖伏诛?!”
“都怪时大意才会被你发觉,皇上为此废进冷宫亦怨不得人。只是才进冷宫,皇上又突然要杀,你敢说不是出言挑唆?!”
微微笑:“何须出言挑唆?你因何得宠你应该最明白!”停停,唇边笑意更深:“除夕之夜倚梅园中,‘逆风如解意,容易莫摧残’,你可还记得吗?”
李长低声道:“小主意思是……
余氏脸上渐渐浮起疑惑神情,继而被惊恐替代,厉声尖叫道:“是你!竟然是你!”她伸开双臂纵身扑上来,声嘶力竭喊:“那日人是你!竟然成也因你,败也因你!”
侧身闪,向槿汐道:“如此无礼,给掌嘴!”
余氏扑个空,用力过猛扑倒在地上,震得尘灰四起。槿汐二话不说,上前扯起她反手狠狠两个耳光,直打得她嘴角破裂,血丝渗出来。
见余氏被打得发愣,示意槿汐松开她,道:“你获宠手段本不磊落,更是应该小心谨慎守着你本分,可是你三番五次兴风作浪,还不懂得教训变本加厉下毒谋害,怎能轻饶你!”
她失魂落魄听着,听不能饶她,忽地跃起向外冲去。李长眼疾手快把把她推回里面,她发疯般摇头,叫嚷起来:“不死!不死!皇上喜欢听唱歌,皇上不会杀!”边喊边极力挣扎想要出去。干内监拼力拉着她,闹得人仰马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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