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容闻言眉头皱成团,眼泪汪汪道:“军情本是大事,父亲偏偏牵连在这事上头,恐怕凶多吉少。陵容人微言轻,哪里能有什办法。”
知道陵容是想去向玄凌求情,时间不由得为难,蹙眉道:“你意思知道。可是这是政事,后宫嫔妃律不许干政,你是知道。”
陵容见也无法,不由得哭出声来。想想,起身命槿汐去传软轿,又唤流朱、浣碧进来替更衣梳妆。拉起陵容手道:“惟今之计,只有先去求皇后。”
陵容忙止哭,脸上露出丝企盼之色,感激点点头。
中午炎热,虽是靠着宫墙下阴凉走,仍是不免热出身大汗。
得身上乏得很。见槿汐带人换冰进来,再耐不住和衣歪在杨妃榻上睡着。
这觉睡得香甜。也不知睡多久,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身边低声啜泣。
睡得久头隐隐作痛,勉强睁眼,却是陵容呜咽抽泣,眼睛肿得跟桃子样,手中绢子全被眼泪濡湿。大不似往日模样。
挣扎着起身,道:“这是怎?”心里惶然惊,以为是眉庄幽禁之中想不开出事。
陵容呜咽难言,只垂泪不已。
嫔妃参见皇后必要仪容整洁,进凤仪宫前理理衣裙鬓发,用绢子拭净汗水才请宫女去通报。出来回话却是剪秋,向和陵容福福含笑道:“两位小主来不巧,娘娘出去呢。”
奇道:“向这个时候娘娘不是都午睡起来?”
剪秋抿嘴笑道:“娘娘去水绿南薰殿见皇上。小主此来为何事,娘娘此去见皇上亦是为同事。”又道:“娘娘此去不知何时才归来,
心里着急,旁槿汐道:“陵容小主父亲下狱。”
望向陵容,“好端端,这是怎回事?”
陵容好容易才止住哭,抽泣着把事情将遍。原来玄凌在西南用兵,松阳县令耿文庆奉旨运送银粮,谁知半路遇上敌军股流兵,军粮被劫走,耿文庆临阵脱逃还带走不少银饷。玄凌龙颜震怒,耿文庆自是被判斩立决,连带着松阳县县丞、主簿同下牢狱,生死悬于玄凌念之间。
陵容掩面道:“耿文庆临阵脱逃也就罢,如今判斩立决也是罪有应得,可是连累爹爹也备受牵连。这还不算,恐怕皇上怒之下不仅有抄家大祸,爹爹也是性命难保。”陵容又哭道:“爹爹向谨小慎微、为人只求自保,实在是不敢牵涉到耿文庆事情中去。”
忙安慰道:“事情还未有定论,你先别急着哭。想想办法要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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