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停下手谈,静静看着这过程,微笑道:“这东西也知道扑球。”
然而温仪帝姬吐奶情形并没有好转。
次日清晨跟随皇后与众人同去探望温仪帝姬。平日富丽堂皇慎德堂似乎被愁云笼罩。曹婕妤双目红肿,华妃与玄凌也是愁眉不展,太医畏畏缩缩站立旁。
温仪似乎刚睡醒,双眼还睁不开,精神似乎委顿。
保姆抱着轻轻哄阵,曹婕妤又拿花鼓逗她玩。华妃在旁殷勤道:“前几天进马蹄羹本宫瞧帝姬吃着还香,不如再去做些来吃,大家也好起尝尝。”
宠常暗中掐襁褓幼子身体,使其哭闹引起皇帝注意,后来事发终被贬入冷宫囚禁。
母亲原本是世间最温柔慈祥女人,在这深宫之中也深深被扭曲,成为为荣宠不惜视儿女为利器手段蛇蝎。
自己儿女尚且如此,难怪历代为争储位而视他人之子如仇雠比比皆是,血腥杀戮中通往帝王宝座路途何其可怖。
下意识地抚摸平坦小腹,渐渐后悔当时不该为避宠而服食阴寒药物。如今依旧无怀孕征兆,恐怕要生育也是极困难事。然而若要生子,难免又要与人番恶斗纠缠。虑及心中所想,实在笑不出来,勉强转话题对陵容道:“只怕今晚有许多人难以入眠。”
陵容甜笑依旧:“难说,怕不只是今晚而已。”
玄凌道:“也好,朕也有点饿。”
不过会儿,马蹄羹就端上来。
其实是很简单道甜点,用马蹄粉加绵糖和滚水煮至雪白半透明状,再加些密瓜、桃子和西瓜果肉进去,很是开胃。
温仪尚且年幼,她那碗中就没放瓜果。曹婕妤就着保姆怀中勺勺小心喂到她口中,不时拿绢子擦拭她口角流下涎水,见到吃香甜,疲倦面容上露出温柔笑颜。
语中,玄凌在曹婕妤处宿晚之后便接连两日宿在华妃处,连温仪帝姬也被抱在华妃宫中照料。宫中人皆赞华妃思过之后开始变得贤德。
皇后对此只作不晓,她在抱着松子和对弈时淡漠道:“华妃日渐聪明呢,晓得假借人手。”
落下子,浅浅笑,“皇后娘娘能洞穿华妃伎俩,可见她功夫不能与娘娘您相抗衡,也算不得多少聪明。”
皇后妙目微阖,露出满意笑容。怀中松子“喵呜”声,目中绿光骤亮,轻巧跳下去,扑向花盆边个绒毛球。它去势凌厉,将绒毛球扑在爪下扯个稀烂,抛在边。复又露出温顺优雅微笑。
忍住心中对松子厌恶与害怕,转头不去看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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