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吻耳垂,叹息道:“嬛嬛,朕哪里叫你不高兴是不是?”
窗外几棵羽扇枫残留些许金灿偶尔带着抹浓重红,再远,便是望不透高远天。低声道:“没有。皇上没有叫臣妾不高兴。”
他眼神中略过丝惊惶,似乎是害怕和急切,他握住手:“嬛嬛,朕说过你和朕单独在起时候可以唤朕‘四郎’,你忘记?”
摇头,“嬛嬛失言。嬛嬛只是害怕。”
他不再说话,只紧紧搂住,他体温驱散些许秋寒,温柔道:“你别怕。朕曾经许你必然会给你。嬛嬛,朕会护着你。”
上让朕瞧瞧。”
走回后堂,方脱下丝履换上玉鞋。玄凌笑:“虽然女子双足不可示于夫君以外人,你又何必这样小心。”
低头笑:“好不好看?”
他赞回,“正好合你脚,看来朕没嘱咐错。”
抬头:“什?”
辗转忆起那日杏花,枕畔软语,御书房中承诺,心似被温暖春风软软击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终于还是没有流泪,伸手挽住他修长温热颈。
或许,真是他眼中可以例外些人。如果这许多宠里有那些许爱,也是值得。
待到长夜霜重雾朦时,披衣起身,星河灿灿光辉在静夜里越发分明,似乎是漫天倾满璀璨碎钻,那种明亮光辉几乎叫人惊叹。玄凌温柔拥抱,与共剪西窗下那对烨烨明烛。他无意道:“京都晴空朗星,六弟书信中却说蜀中多雨,幸好他留居巴山夜雨之景甚美,倒也安慰旅途滞困。”
微笑不语,只依靠在玄凌怀抱中。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,那是诗里美好句子。玄凌静默无语,俯身投下片柔和阴影,与影子重合在起,合为人。刹那,心中温软触动,不愿再去想那沾染杜若花香或许此时正身处巴山夜雨里萧肃身影,只安心地认为:或许玄凌,他真是喜欢。
他将拢于怀中,“朕命针工局人将鞋子做成四寸二分,果然没错。”
侧头想想,问道:“臣妾似乎没有对皇上说过臣妾双足尺寸。”
他骇笑,“朕与你共枕而眠多日,怎会不晓得这个。”他顿顿,“朕特地嘱咐绣院针线娘子绣成鸳鸯……”他停住,没有再说下去。
旋首,风自窗下入,空气中浅霜般凉意已透在秋寒之中,身子微微颤,已经明他对用心。
不是不感动。自探望眉庄回来后,有意无意间比往日疏远他不少。他不会没有觉察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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