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眼,道:多谢美意。
贺妃微微笑,回头道:若是娘娘心里有忌讳,想要扔掉也无妨。
这样却不好说什,只得道:怎会?王妃多心。然而待她走,也只把东西束之高阁。
过两日,淅淅沥沥下半月雨在黄昏时分终于停。雨后清淡水珠自叶间滑落,空气中亦是久违甜净气息。
月自东边柳树上升起,只是银白钩,纤细如女子姣好眉。兴致尚好,便命人取长相思在庭院中,当月弹琴,亦是风雅之事。
刻眉庄,已经不是所熟悉和知道眉庄。或许在某刻,她有她变化,而,却没有察觉。
上前握住她手,轻轻道:姐姐?
她说:嬛儿。你可以伤心,但不要伤心太久,这个宫里伤心人太多,不要再多你个。她起身,迤俪裙角在光洁地面上似开得不完整花瓣,最后她转头说:若你还是这样伤心,那你便永远只能是个伤心人。
日日卧病在床,更兼着连绵寒雨,也懒得起来,反正宫中也不太有人来。那日正百无聊赖卧在床上,却听见外头说是汝南王妃贺氏来。
心下意外,和她不过面之缘而已,她夫君汝南王又是慕容妃身后人。如今又这样被冷落着,她何必要来看望个失宠又生病嫔妃。于是正要派人去推委掉,贺妃却自己进来。
自病中很少再有这样心思,这样念头起,浣碧流朱她们哪有不凑趣。低眉信手续续弹,指走无心,流露却是自己隐藏心事。
长相思,摧心肝。日色欲尽花含烟,月明如素愁不眠。赵瑟初停凤凰柱,蜀琴欲奏鸳鸯弦。
她只是温和笑,择个位子坐近道:今日原是来给太后请安,又去拜见皇后,不想听说娘娘身子不适,所以特意过来拜访娘娘。
草草抚下脸,病中没有好好梳洗,自然是气色颓唐,索性不起来,只是歪着道:叫王妃见笑,病中本不该见人。不想王妃突然来,真是失仪。
她倒也没什,只是瞧眼素绒被下平坦腰身,别过身微微叹口气。她这样体贴个动作,叫心里似刺下。她道:不过是三四个月没见贵嫔娘娘,就……
勉强笑笑:多谢王妃关心。
心里实在是避忌她,毕竟她夫君与慕容妃同气连声,于是对她也只是流于表面客套。她也不多坐,只说:娘娘也请好好保养身子吧。临走往桌上指:这盒百年人参是妾身点心意,希望娘娘可以收下补养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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