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
伤其实并不太轻，划开
长长
条口子，肿得高高。
轻轻抹着药粉，低头只看着她口，道：娘娘向来不喜华妃，襄贵嫔从前是华妃人，娘娘怎
肯奋不顾身去救她孩子？
药粉上时有些疼，端妃却是连眉头也不皱下，只是淡淡如常容色，沉静如水，道：稚子无辜。
取纱布为她缠上，又替她拢好衣袖，轻声道：娘娘仿佛是真疼爱那孩子。
她笑笑，那笑有些恍惚而悲切，于儿女份上无缘，只能疼疼别人孩子。她微笑：不过温仪那孩子真当可
蛛丝马迹拼凑在脑海中，惊道：可是因为当日华妃小产事？
襄贵嫔点头，与走得离众人更远些：此事本来只有皇上、皇后和端、华二人知道，宫闱秘事，也是后来听华妃无意提起，妹妹切勿再向人提起。见应允，她娓娓道来：当时华妃还是华贵嫔，怀着孩子已断出是男胎，可惜未足月就小产。此前只吃过端妃送来安胎汤药，于是向皇上皇后进言告发，可后来只是不之。华妃怒之下带人冲进端妃寝宫，强灌红花汤药，使得端妃绝育作为报复，至此端妃大病直未愈。皇上龙颜大怒，斥责华妃，也将当日所有在场人全部灭口。对端妃只是礼遇更加优渥。
震惊：华妃下手如此狠辣，难道她不曾怀疑会是旁人做手脚？
旁人？襄贵嫔疑惑，继而微笑不以为然：或许有旁人，但是汤药确出自端妃手中。再说事情长远，端妃病居，华妃废黜，还有谁会再来问津呢。
她笑过，也便住声。心念转动，缓缓道：襄者，助也。皇上为曹姐姐选此字为封号，似乎颇有深意呢。
她凝神，望着道：做姐姐在文字上不通，但请妹妹解释给听。
捻着手上碧玺珠串颗颗拨着，姐姐得这贵嫔是因为什缘故呢？是因为前朝汝南王之事平息，而后宫中华妃素来与汝南王密切，需要有人出面将其扳倒，皇上和皇后都是这样打算。而姐姐正得其时，所以皇上封您为襄贵嫔，就是这个意思。沉沉声，若有似无叹息句：可惜慕容世兰现在还是选侍，皇上碍于情面大概也不能太为难她吧。
襄贵嫔神色略变变，拢拢身上彩绣十团白色狮子绣球锦袄，道：端妃娘娘还在妹妹宫中更衣，想必妹妹要赶回去，也要陪帝姬回宫。
含笑让过，转身便走。
回到宫中，见槿汐已为端妃换干净衣裳，正在给端妃受伤左臂包扎，让槿汐抱换下脏衣去洗，亲自为端妃手肘涂上药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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