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被忽略或是刻意不去猜疑点点滴滴,訇然倒塌在面前,皆成碎片。
皇后和陵容,她们之间是怎样种默契。曾经引以为依蔽皇后,她是在背后同样算计着啊,且携着陵容手,华妃,不过是个替死鬼罢。
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,“喀啦”声,将手中团扇折成两半。
夜里独寝,燥热天气让辗转反侧,又不敢贪凉。重重心事逼仄,终于起身,赤足蹑声走到殿后廊上。隔着被风吹起窗纱,浣碧伏在桌上睡正熟,流朱死后,她近身服侍切事宜,又要警醒夜半突如其来口渴和抽筋,自是十分劳累。
廊间月华被或繁或疏树叶隔,被筛成碎碎明光。梨花早已谢,树上结不少青青小梨子,似小
娘受她蒙骗啊!”
懒懒起身,窗纱外阳光那样明亮那样热,白晃晃地照在地上反得人眼晕。极力忍耐着,向温实初道:“这件事眉姐姐知道?”
他谨慎摇头:“微臣不敢妄言。”
颔首,着意道:“这事切不可让她知道,否则以她脾气怎能耐得住性子。若此事真为安芬仪所为,决计是心计深沉,眉姐姐必定难以招架,何况本宫如此潦倒,她更势单力薄。”
温实初深深点头,想想又道:“千万记得转告眉姐姐,无论如何,万万不要见罪于皇后和安芬仪。”挥挥手,道:“你回去吧,本宫也乏。”
浣碧忙扶进内殿卧下,紧张道:“既然安芬仪和小姐从前落胎有关,小姐何不让沈婕妤见机行事以谋后算,怎还要事事忍让她。”
卧在床上,汗水濡湿鬓发,缓缓打把扇子,道:“眼下这个情形,只能让眉庄自保,万受牵连可如何是好。若要她见机而变,岂非叫她自寻死路。”
浣碧脸红红,道:“奴婢只是担心小姐。”
道:“你出去吧,让静静歇歇。”浣碧应声出去,独自躺着,心中煎熬如沸。与陵容情意自然及不上与眉庄自小同长大情分,可是也是向来亲厚,尽管这亲厚里也有着疏远,但也并未有丝毫对不住她啊!
人心之可怖,竟至于此?!徐徐扑着扇子,手竟是微微颤抖不已。陵容、陵容,脑中轰然乱着,寒鸦情思,金缕衣得幸,失宠后她在皇后指引下高歌而出重新获宠,她获宠后在意玄凌更宠幸谁言语,皇后劝用舒痕胶治愈面上伤痕殷殷之情。那些曾经蛛丝马迹和种种疑心,在蓄意思索中变鲜明而贯穿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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