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鼠两端?”诧异又震惊,“何出此言?”
“娘娘可还记得有位佳仪姑娘?她便是人证。她道娘娘虽与华妃有嫌隙,可是甄大人为保自身荣华,曾蓄意接近汝南王,以作观望。”
大怒:“这样话可不是‘莫须有’?皇上难道也信。”
温实初道:“大人当日与佳仪姑娘事闹得满城风雨,如今她出首为证,不由人不信。”他踌躇片刻道:“观望还是小事。汝南王事后皇上对这些功臣颇为介意,并不放手重用,惟有甄大人最得器重,却有这样传言,汝南王事过去没多久,因而皇上十分介怀,何况管大人与甄大人交好不是日两日,几乎要结成亲家,又是同僚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却知道,玄凌定是信。
他本就多疑,当日在水绿南薰殿会为着曹琴默句话而疑心与玄清。汝南王之事后他也直未特别重用平汝南王时功臣,对入宫功臣之女也不刻意宠爱,只为避免再蹈华妃之路。管路告发句句犯在他忌讳上,又有人证,他怎会不信。
半支着身子,直视着他,道:“今日有人告诉本宫娘家事,大人日日能出宫,想必清二楚。”
他大急:“娘娘全知道?谁这样大胆!”
忽而笑,“大人果然都知道。即便本宫不问,自然会有人想方设法要本宫知道。”
他道:“则是皇上嘱咐,二则微臣必须顾及娘娘能否承受。”
苍白笑:“那如今本宫已经知晓,你还要瞒到什时候。”
而佳仪,当初只嘱咐嫂嫂和哥哥行烟花之计假意迷
他死死闭着嘴,只是平静望着他。神色平静,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,多盼望他告诉,所有切都是假,家中人都好好,平安喜乐。然而他道:“甄府已经败涂地。”牙齿格格地发颤,他觑着神情,欲言又止。
死命道:“本宫没有事,你说。”
他继续道:“门爵位全无,大人与少夫人皆入大牢,老大人与老夫人也受牵连困居家中,与娘娘情形般无二。”
“般无二?”泪汩汩而下,“本宫有着身孕才受照拂,本宫父母可有此待遇?”他无言,又问:“那致宁呢,他才不过岁,是什人在照顾?”
他忧愁而无奈:“小公子亦随母在牢中。”心疼不已,致宁,他还是个襁褓婴儿啊,怎能受得下这般苦楚。他将原委诉与听,“管路告发甄大人在平汝南王之乱时首鼠两端,平乱后又多次居功自傲,意欲纠结薛大人、管大人、洛大人自成群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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