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甄家清白,然而他哪里肯信,依旧是道圣旨贬黜家人。其实是当时想不明白,若他相信,自然不会因纯元皇后件故衣而被禁足,在棠梨宫中受尽冷落苦楚,白白赔上流朱条性命,甚至连有身孕也不得外出。是前后想明白,才自求出宫修行。其实即便还在他身边,他还册昭仪。如何能对着他强颜欢笑、忍辱承欢。他终究是皇帝呵,而甄嬛,绝不是这样性子。"
槿汐安慰地拍拍手,道:"其实甄大人、甄夫人和甄公子虽然南北两隔,然而总算性命都保住。娘子虽然要强,却也不至于刚毅硬气如瑞嫔小主,z.sha明志、申诉冤屈,却还落个胁迫君王罪名,死不瞑目。只是可惜甄少夫人和小公子。"槿汐沉吟片刻,终于还是问,"其实有件事奴婢直想不明白,若安陵容恨是娘子,只管对娘子或者娘子至亲下手也算有情由,怎会反而是甄少夫人和小公子惨遭横祸。奴婢听说,当时为甄少夫人和小公子医治疟疾,正是安氏自己身边太医,实在是蹊跷。"
这情由,以往若在宫中,是半分也说不出口,只得由着它埋在心中,任由它烂在肚子里。然而今时,已经不同往日。
尽量克制住自己语气,由激烈克制成平淡,"女子嫉妒,是非常可怕,尤胜于洪水猛兽。"顿顿,"尤其是男女之情。"
槿汐陡然惊,立刻明白过来。她吃惊不亚于当年在入宫前夜发现陵容眼泪悲泣。她怔怔片刻,容色稍稍恢复,道:"奴婢自问在宫中磨砺多年,也算见过不少人与事。虽然亦能体察出安氏些微不轨之心,然而甄公子……安氏对甄公子,奴婢当时真真没有看出半分来。"
长长地叹息句,道:"何止是你。若不是亲眼所见、亲耳所闻,连自己也几乎不能相信。然而所谓孽缘,真真切切是有。安氏心思之深沉细密,亦可见斑。"怔怔落下泪来,滚烫眼泪几乎烫伤到心智,"从前你旁敲侧击,亦提醒过安陵容或许有二心,要小心提防,是自己太相信她,太相信所谓姐妹之情,才至于今日地步,也是大意轻信、咎由自取。"
槿汐道:"这便是娘子软弱之处,太过重情。其实在宫廷之中,不妨把-情-之字看得淡些,便如敬妃娘娘般,或许要自在坦然得多。"
哽咽着,将自己直未曾想明白心思道来:"槿汐,直想不明白。待安陵容,虽不如对眉庄般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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