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拍拍手臂,大笑声,道:"说什这样见外话。"莫言力气大,这样记拍在手臂上,又是方才被静白掐过地方,不觉"哎呦"声。莫言听地不对,把捋起袖子,方才被静白掐过地方,留下道乌青。
莫言勃然大怒,狠狠拍记大腿,道:"去告诉住持去。"
慌忙拉住她,"不要紧,回去抹点药酒就好。"
莫言道:"不过是拾错柴火,什不得大事,就这样掐你?!"她瞪,"你是真笨还是假笨,她这样羞辱你,你也不晓得还手?不晓得告诉住持?"
望望她,"那,如果还手或者告诉住持又怎样?"
边拾边道:"拾柴火,听起来是轻巧活儿,其实也不容易。"她折几枝柴草指给看,"这种莠穗草最好,挺拔又耐烧。然后是白渣棉。还有种叫"鹁鸽蛋"长得像小竹子,烧起来啪啪作响。"
她说得草多半没见过,只得默默在心中牢记,以便自己今后能分辨出来。
莫言又道:"方才静白有句话没说错,割草要看位置。草分前后坡。后坡潮湿,草长得高大,但水分多不好烧。割前坡草为是前坡朝阳干燥,野草长得矮小敦实,份量又轻,烧起来耐用。"
她手脚灵快,不多时已经割大把,统统装在箩筐里。跟在她身后手忙脚乱学着,割还不到把,不由苦笑道:"当真是不中用,割些草由你教着,还这样不利索。"
她瞟眼,冷着张脸道:"你本就没做过这样粗重活儿,慢慢学着吧。还瞧着你们那绣花功夫难学呢,要交到手里,顶多给她绣个鸭蛋。"
她脱口
瞧她人虽冷冷不甚合群,然而古道热肠,却是个面冷心热人。她肯这样伸手相助,自然是十分感激。
时日渐渐转向中午,忙上午,两担柴火高高堆尖,虽是冬天里,却也毛毛地出身汗。莫言堆堆帮踩实,道:"这些足够你烧上两天,也好去跟静白交差。"
拭拭额头,抬眼望向四周,只见黄草茫茫,大多枯萎,于是笑道:"不如你先回去,再拾些吧。"
静白哪里肯,不由皱眉道:"你身子才好多久,就这般死撑活撑撑给谁看。你还没出月子呢,小心落下什毛病,以后有你苦头吃。"她本是卧蚕眉,如男人般,如今生气蜷曲起来,更觉吓人。
忙笑道:"好好。听你便是。"感激不已,道:"初来时病着,多谢你拿红糖来为救急。如今更是要谢谢你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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