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,她很快洗完自己手边衣裳,然而她也不走,随手拿过筐中衣裳,搁在
她见独自而来,瞟两眼,淡淡道:"你今日好似心情不错."
不自觉地抚抚脸颊,笑道:"是?自己倒不怎觉得。"
她"嗯"声,双手甩脱鞋袜,脚跳进溪水里。惊叫道:"冷不冷?快上来,冷水里站不得。"
莫言朗声大笑道:"怕什!这又不犯寺规。"说着伸手来拉,"来来来,你也下来,可凉快着呢!"
笑得不止,终究力气小,被她扯下去。溪水凉津津沁到皮肤上,像是有小鱼嘴轻轻啄着,痒痒地只觉得松弛而畅快。到底还在春日里,凉片刻就有些受不住,两人嘻嘻哈哈扯手又跳上岸。
为感动而勉强自己。"
问:"浣碧呢?"
"知道午后温大人要来,和奴婢样,寻个由头出去。"
扬扬眉,"那丫头这次心思仿佛想差。她或许以为会应允温实初。"
槿汐笑温暖而平实,"奴婢知道娘子定不会应允温大人。落花有意、流水无情是其,更要紧是,若为躲避时艰辛而曲折心气,就不是槿汐直认识甄娘子。"她眼神清澈而明,"娘子对情意坚持与珍视,是娘子最可贵之处。"
她拍拍衣裳,似笑非笑道:"宫里那太医好几日不来,你倒反而没心事。"
笑以对,淡然道:"心事原不是为他。"
她头也不抬,只利落抛下句话,"瞧着你心事是如何应对他。他不来,你不必应对他,自然没心事。"
听她这样快人快语,不由"扑哧"笑,算是承认。于是随手摊开衣裳,撒下把皂角粉,只专心致志搓洗起来。
莫言在寺中群尼中向独来独往,并不合群,又生得副凶神恶煞样子,所以寺中众尼也从不敢为难她,更不敢叫她干什粗重活计。所以莫言只需看顾好自己即可。
与她相视而笑,"若说解,还是槿汐你。"
话音未落,浣碧已经走进来,见只有和槿汐在,好奇道:"温大人走?小姐可怎对他说?"
与槿汐交会眼,俱是会心笑。
几日后再去浣衣,听到闲言闲语已经大大减少。这日趁着中午天气和暖,独自抱大筐衣物去溪边浣洗。与温实初把话说得坦白清楚,自己也大大松口气。仿佛心上块巨石放落下来。
到溪边时只闻溪水潺潺叮叮,有水花四溅声音,却只有莫言个人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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