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阿晋也算是个清俊少年,玄清道:"阿晋自小和起长大,人品自然是能担保。而且浣碧与他也算熟识,算不得盲婚盲嫁。"
阿晋抓耳挠腮,红脸嗫嚅
泪道:"江州是何等地方,虽未去过,却也知道。住近湓江地低湿,黄芦苦竹绕宅生。其间旦暮闻何物,杜鹃啼血猿哀鸣。爹爹与娘年事已高,叫如何忍得。"语罢,声更呜咽。
他轻轻拍着背,让抵在他肩头依靠,轻声安慰道:"江州虽苦,人却可以得夕自在。今番与甄大人聚,听他言语之间颇有随遇而安欣慰之意。朝廷中纷争内斗无数,纵然风光繁华,然而甄大人到底年事已高,能有方安乐清静之处,他亦能自足。甄大人言语之中亦十分心疼娘子,比起后宫明争暗斗,甄大人更希望娘子能过得平和安静。到底身家性命,是闭荣华富贵更要紧。身为父母,只盼儿女能平安,就是毕生最大愿望。"
啜泣道:"只是不晓得哥哥怎样?"
他慢慢伸出手来,轻轻抚在头顶,他衣衫柔软布料,迅速吸尽眼泪,"已派人去打听,你哥哥流放岭南,比不得甄大人还在为官,自然不能有家书。只是听岭南将领说起,你哥哥日夕辛苦劳作,修筑城墙,精神尚好。只是……"他停停,"你嫂嫂与侄儿过世之事,还瞒着他。"
悚然惊,倏地抬头,"这个自然。哥哥能安心留在边地,精神尚好,只为以为妻儿都安好健在。你不晓得哥哥有多爱重嫂嫂和致宁,若被他知道……"自己也不敢想下去,捂着嘴不敢再说。
他道:"晓得,自然也会尽力帮忙瞒住。昔日与珩兄同为平定汝南王事殚精竭虑,亦算知交场。能出力处定尽力。"
骤然发觉,方才伏在他肩头软弱哭泣实是太亲昵亦太失礼。脸上热辣辣滚烫起来,忙稳稳退开两步,拭去泪痕,以素日矜持筑起壁垒,如常含笑道:"方才失礼,还请王爷不要见怪。"小心把家书折好,贴身放在怀中,道:"烽火连三月,家书抵万金。然而在心中,王爷送来这封家书,不啻于价值连城。"深深欠身,"多谢王爷。"
玄清示意浣碧扶住,道:"清与娘子知交场,娘子还要说这样见外话?"他想想,"方才母妃说起浣碧婚事,倒有个人选,不知娘子意下如何?"他含笑,把目光落在阿晋身上。
吃惊道:"阿晋?"
浣碧脸上腾地红云滚滚,阿晋也吃惊,两人抬头异口同声道:"什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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