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晋连连告饶,笑着道:“怕咱们王爷不能来,娘子心里多少不自在,逗娘子笑笑呢。王爷说,要是今日娘子没笑上笑,奴才这差使还交不成呢。”
微微笑,“今日你可以交差去。只是宫里头虽好,难免还有不周全地方,你家王爷缺什少什,你可得牢牢看着。”
阿晋苦着脸道:“给王爷当个亲信随从也不容易,又要跑腿又要当信差,还得逗娘子笑。不过看着娘子和王爷高兴,奴才心里更高兴。不扰娘子,王爷那里还等这奴才信呢。”说罢打个千儿告辞。
如此,玄清虽不能来,他情深意重,却化在字迹笔墨里,每隔三天便到手里。常常,在打开花笺前瞬间,心里含着忧,又衔着喜。
他安慰心、道尽相思词,自然是欢喜。然而这欢喜到手,亦是告诉,这两日,他依旧是不能回来。含着这般且喜且忧心情,写下首首与他唱和诗词。
花笺打开,却是首短词:张机,采桑陌上试春衣。风晴日暖慵无力。桃花枝上,啼莺言语,不肯放人归。
看完,不禁破愁为笑,明明是因病侍疾出不得宫,他偏偏只说花上莺啼留人住,能在忧虑中还有这样闲雅疏狂之心,也唯有他。
不过略想想,寻张薛涛笺来,红笺小字分明,写道:两张机,行人立马意迟迟。深心未忍轻分付。回头笑,花间归去,只恐被花知。
交到阿晋手中,道:“不必日日让王爷回送来,则太过显眼,二来王爷在宫中侍疾,想来也十分辛苦,哪里这样多时候来和词呢。”
阿晋嬉笑道:“娘子果然体贴们王爷。”
三张机,吴蚕已老燕雏飞。东风宴罢长洲苑。轻绡催趁,馆娃宫女,要换舞时衣。
宫中欢宴,因
笑着在他额头戳指,道:“你这样每日跑进跑出,可是谁在宫里头照顾王爷起居呢。”
阿晋道:“莫大娘指府里头采葛跟着去服侍,她是个老成人,娘子放心吧。”阿晋扮个鬼脸道:“娘子更有层放心,采葛已经四十。”
啐他口,笑道:“即便她才十四,又有什不放心呢。”
阿晋笑嘻嘻将写好薛涛笺小心放如怀里,笑道:“这个可得收好。王爷这些日子出不宫,这封花笺可是当宝贝来看。只怕王爷是日里看夜里看,见字如见人,多少个放不下呢。”
又羞又气又好笑,叠声地叫浣碧,“浣碧你来,给撕这猴儿崽子油嘴,他主子不在,愈发在面前颠狂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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