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汐道:“不错。奴婢在宫中服侍娘子时常常劝娘子要狠心有决断,就是因为如此。纯元皇后固然善良,可因此也不得善终。”她淡淡道:“当然,这是从前话。”槿汐望着,真心道:“娘子有今日,也算脱离苦海。来日王爷能让娘子脱离这佛海无边长久在起,奴婢也没有遗憾。”
微微颔首,想着有那日,心中也是欢悦憧憬,道:“果然有那日,也是如愿。”
槿汐满面含笑,道:“那天便要快吧,到时娘子可别不要奴婢和浣碧姑娘啊。”
微笑,“咱们三人同甘共苦,总是要在起。”
槿汐神色欢喜,“若真有长久服侍娘子和王爷那日,也是奴婢福气呢。”说罢又掰着指头,“还有二十日,王爷就要
疑问:“可是她妹妹…”
槿汐用力摆首,道:“纯元皇后和如今皇后绝不是同样人。”
纯元皇后,是在宫中最大隐痛。从未见过她,对于她切也不过是坊间宫中听到些许传闻。然而这个人,宫中四年,全是做她影子啊。
按捺住心底起伏,轻轻道:“纯元皇后,究竟是怎样人?”陷入如丝纷杂思绪之中,“槿汐你说她帮过你,太后对她念念不忘,皇上为她做辈子痴心冷心人,端妃琵琶这样好也只得她几分真传,而《惊鸿舞》亦是得她改编才流传天下,幼时听闻纯元皇后作《惊鸿舞》颠倒众生,观者莫不叹然。时人又称之‘嫕有妇德,美暎椒房’。”越说越是心惊,这世间竟有如此曼妙美好女子?“槿汐,她到底是怎样人?”
槿汐微微出神,似乎有些惆怅道:“从前在宫里,是断断不许私下议论纯元皇后,连皇后也讳莫如深,以致除先入宫端妃、陆顺仪和李修容外,已无人知晓纯元皇后之事。其实奴婢与纯元皇后机缘,统共也不过三两次。只觉得整个宫里,没有比纯元皇后更善良没有机心人。”
淡淡笑,“你曾经说是带刺蔷薇,纯元皇后则是水中百合。”
槿汐垂首而立,道:“纯元皇后恰似养在深闺不知愁苦百合,更是凌波水仙,沾染不得点世俗尘灰。用太后句话说,若做帝姬就是辈子享福尊贵。”
心中暗想,如此女子该是何等容貌风姿呢,如水仙、如百合,大约是如姑射仙子般吧。
槿汐顿顿,“所以她永远不适合做皇后,也不习惯做皇后。”
微微冷笑,却也佩服:“说到做皇后,没有比现在那位皇后娘娘更胜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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