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汐深深抽口凉气,道:“这条路险之又险、难之又难,娘子可想清楚?”
轻轻
换过来安胎药,仰头气喝下,眸光似死灰里重新燃起光亮。沉静道:“你放心,容不得自己去死。”
槿汐淡淡微笑道:“娘子可曾听见温大人这几日深情劝说?若要和温大人在起安安稳稳过辈子也是不错。”
摇头,“槿汐,你最明白又何必要来试?是不会和温实初在起。”心头凄厉地分明:“哥哥神志不清被困在岭南,甄氏族没有人来照顾,从前清会为去做事情如今都要力扛起来。”轻轻道:“槿汐,要做事温实初帮不,也不要依靠他辈子,只能依靠自己。”
槿汐笑容愈发明澈,“娘子心意已决就不会是个人,奴婢和碧姑娘必定追随娘子。可不知娘子要怎做?”
断指甲狠狠抠进手掌头粗糙刺痛,字字道:“清死得蹊跷,不能不理会。他去滇南之前曾和说过,滇南乃兵家重地,又是大周半粮草所在,赫赫向来虎视眈眈,常有细作混入。他意外是滇南乱民所致还是赫赫所为都不得而知,更或许还和宫里有关。但无论是哪种,凭眼下己之力根本无法为他报仇。”思路异常清晰,“肚子里这个孩子注定是遗腹子,可是清河王脉不能因而终止。这个孩子,定要给他个名分好好长大。还有父兄,从前步步隐忍只为能保他们平安,可是如今哥哥生生被人逼疯…佳仪又近在眼前,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…”
切齿,没有再说下去。槿汐已经明白,低低惊呼,“娘子要做到这些,天下只有个人可以帮娘子…”
“不错。”目光在瞬间凌厉如刀锋,唇齿间没有丝毫温度,连心,也是没有温度。
默然无语。玄凌,这个记载着曾经欢乐与荣耀、痛苦与绝望名字,这个本以为再也不会重遇重对名字,重又唤起对被埋葬在深宫幽歌、情爱迷离那段胭脂岁月记忆。那度,是生命里最好华年。
大周后宫中婉转承欢宠妃,朝也沦落为青灯中缁衣弃影。如今重因这个名字而在内心筹谋时,才骤然惊觉,命数,终究是逃不出那旧日时光里刀光剑影与荣华锦绣倾覆。
抑制住心底无助苍茫,缓缓道:“清告诉,他曾在梦里唤名字。虽然没有十分把握,但会尽力去做。要用他手、他权来报仇、来保护要保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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