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不敢”,他躬身道:“傅婕妤死后皇上为什连句叹息都没有,就像没事人似。傅婕妤貌似那位与娘娘,皇上初得之时宠得无法无天。然而也因傅婕妤之死,奴才始知娘娘在皇上心中之重。”他目光微微沉,道:“娘娘可知道皇上为什会沉迷于五石散,娘娘又可知道皇上和傅婕妤服食五石散后抱着傅婕妤时候喊
是夜亥时,李长如期而至。他见便已行礼如仪,“奴才给娘娘请安。”
扬手请他起来,又叫浣碧看茶,苦笑道:“早已经不是娘娘,李公公这样说是取笑?”
李长胸有成竹,“奴才这称呼娘娘必定是有奴才缘故,也是提前恭贺娘娘。”
端详他,“公公这话就不懂。”
李长眼珠转,道:“槿汐昨日来找奴才虽没有说什,但奴才也隐约猜到些。今日见娘娘虽居禅房却神清气爽、容光焕发,奴才就更有数。”
长夜,就在这样焦灼与无奈中度过。槿汐在天明时分归来,她神色苍白,点笑容仿佛是尘埃里开出来沾染着风尘花朵,轻轻道:“该办事都已经办妥,娘子放心。”
心慌意乱地扶住她,“让浣碧下鸡汤面,你先热热吃些。”
槿汐笑容实在微弱,“今晚入夜时分李长会亲自来拜访,娘子且好好想要怎说吧。”
含泪道:“知道,你且去休息吧。天都亮。”
槿汐疲倦地笑笑,“奴婢想去眠眠。”
果然是个人精!笑意渐深,道:“公公此来又是为何呢?”
李长道:“奴才是来恭贺娘娘心愿必可达成。”
“公公何出此言?”
“奴才在皇上身边多年,皇上想些什也能揣测几分。当年皇上盛宠与娘娘容貌相似傅婕妤…”
打断李长,微微眯眼道:“傅婕妤是与容貌相似呢还是别人,李公公可不要糊弄。”
忍着泪意,柔声道:“好。你去吧。”
眼见槿汐睡下,睡意全无,只斜靠在床上,默默无语。浣碧心疼道:“小姐为槿汐担心夜,也该睡。”她局促地扭着衣角,脸色红又青,“小姐方才觉着吗?槿汐仿佛很难过呢。”
忙按住浣碧手,道:“昨晚事不要再提,免得槿汐伤心难堪。”
浣碧微微红眼圈,低声道:“晚上李长过来,只怕槿汐难堪。”
怅然想起,是槿汐昨夜离开前哀戚而决绝面容,她“己之身”又是为何呢?槿汐故事她从来没有对说过,也不会轻易提起,各人都有各人往事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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