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珠手里抱着胧月,后头跟着乳母靳娘,并几个拿着衣裳与玩具保姆。见胧月,心下又酸又喜,如含着枚被糖渍透酸青梅,情不自禁便伸手要去抱。
胧月溜从含珠手里滑下来,规规矩矩请个安道:“给莞母妃请安。”
她小小个人,却十足做出大人规矩来,叫人又怜又爱。旁边跟着靳娘已经红眼圈,跪下哽咽道:“莞娘娘,咱们别可快五年。”
亦是含泪,“靳娘,这些年多亏你跟在敬妃身边服侍帝姬。”看着胧月玉雪可爱样子,更是心酸感触,“帝姬长得这样好,自然有你功劳在。”
靳娘忙叩首道“不敢”。含泪向敬妃道:“昨日人多不好言谢,今日见到姐姐,妹妹也没有别话好说。”屈膝行
给请安,也不能当面赏她些什。可论起来她总是皇上宠爱人,有些场面不得不过。”
眉庄微微点头,“别人也就罢,给胡昭仪东西你万万得当心,寻常东西她未必看得上眼。”
拢拢手上琥珀连青金石手串,笑着掰指头道:“胡昭仪是九嫔之首,和睦帝姬生母,晋康翁主小女儿,舞阳大长公主外孙女,皇上亲表妹。如此贵重身份,能不重视?”扬扬娥眉,道:“自然晓得该赏她些什。”
眉庄安然浅笑,“你晓得就好。”她微微抿抿嘴,“你可晓得,她如此得宠,和她封号‘昌’字也大有关联呢。”眉庄附耳过来,细细说与听。
看着时辰差不多,便同在柔仪殿用午膳。笑道:“刚吃饱也不想睡,不如姐姐陪再说说话。”
眉庄笑吟吟道:“咱们这久不见,自然有几车子话要说。不如你坐做做绣活说着话,可好?”
掩唇笑道:“自然是好。孩子要赖着你做姨娘,你不多给做几个肚兜?”
眉庄笑靥明澈动人,“这些年给胧月做得还少,差不多都是和敬妃亲自动手。若是你生上辈子孩子,可不是要给你做上辈子衣裳,你那主意可也打真好。”
如此说笑着,却听见外头道:“敬妃娘娘和胧月帝姬到。”
手上微微抖,已经迅疾站起来。敬妃进来便笑:“好凉快地儿,皇上叫人费三个月功夫建成柔仪殿,果然如人间仙境般。”见眉庄,更笑得不止,“本想去棠梨宫请惠妹妹同过来,哪知惠妹妹宫里小内监说不在,也没在太后那里,想便晓得你是心急难耐要来见莞妃。”说着与以平礼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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