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庄道:“你好自珍重着,先回棠梨宫,免得皇上来要与他照面。”晓得眉庄对玄凌是避之不及,便亲自送她出去,回宫和衣睡下。
不过盏茶时分,外头声递声通报进来,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只作没听见,索性用辈子蒙上头装睡。隐约听得槿汐带着众人迎出去,“皇上万福金安,娘娘身子不爽,正在内殿睡着呢。”
玄凌进来脚步便有些匆忙,壁走壁道:“娘娘身子为何不爽?叫太医瞧没?怎不早早来告诉朕。”话音未落,人已到跟前,他掀开被子焦急道:“好好怎不舒服?”
内殿里暗沉沉,因着玄凌闯入,宫人们迅捷地把鎏金蟠花烛台上红烛点燃。柔仪殿烛火上佳,点燃时也无分毫烟气散出。睡得鬓发松散容颜就这样突兀出现在玄凌面前,连同松散纠结蔷薇粉银线浣纱寝衣。蔷薇粉是很娇嫩颜色,用来做寝衣更是添几分娇艳,睡得衣衫不整,脖子下几颗琵琶扣都松开,露出清凉锁骨。玄凌喉头动下,示
方才出事地方你可记得是哪里?”
沉吟,“是玉照宫附近。”
眉庄微微点头,凝视于,“你应该知道徐婕妤为何被禁足。”
“危月燕冲月”。微沉思,几乎倒吸口冷气,瞬间明白过来,“若在她宫门前出事,可说是被徐婕妤所冲才出事。而月主太后与皇后,若出事便是有主月之兆,皇后健在,而有主月之兆便是大不敬。别说太后,便是皇上也容不得,这是其二;其三便是徐婕妤已冲撞太后与皇后,若再危及与腹中之子,便是祸害皇嗣,那皇上再不会容她,即便她有所出,那孩子也会被皇上厌弃。如此箭三雕之事…”
眉庄接口道:“如此箭三雕之事,除皇后城府,还有谁能想得出来。”
槿汐忧心道:“有第次就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,娘娘身孕还在,她们就会直下手,不是咱们日夜防备就能防得住。既然今晚皇上过来,娘娘还是把此事告诉皇上才好。”
沉思片刻,扬声唤小允子进来,道:“方才你捡鹅卵石呢?”
小允子从袖子里掏出来,小心搁在桌上道:“在呢。”
道:“你去花房找个靠得住匠人,叫他仔细看这鹅卵石上青苔有什古怪,本宫看着不像是寻常青苔。”小允子知道是要紧东西,忙收好赶紧去。
冷然笑,心中坚硬如生铁,牢牢护住自己小腹,道:“不管是谁,既做得出来,就别怪容不得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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