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震,亦是意料之中,于是笑:“妹妹好志气。如今五贵嫔之位尚有空缺,妹妹若能怀上子半女,也不是不能。”
庆嫔微微怔,苦涩道:“若能在子嗣上动脑筋,嫔妾也不必如此苦恼。说起来惭愧,嫔妾在皇上身边数年竟半点动静也无,可见是嫔妾没福。”
“那倒也未必。”扬起嘴角,和颜悦色道:“如果本宫应妹妹所求又有什益处呢?本宫吃斋念佛久,有些时候多事不如少事罢。”
庆嫔不假思
只专心剥枇杷,赞道:“好甜!”又漫不经心道:“然后呢?”
庆嫔膝行至面前,用绢子抹着泪,低声道:“瞧方才情形,想必娘娘心里会怪责嫔妾不敬主位。嫔妾也是没有法子,祺贵嫔专会嘴甜心苦暗中使诈,从前翠微宫中住几位姐妹都甚得皇上宠爱,和嫔妾同进宫来金良媛、韦才人、季常在,祺贵嫔都十分笼络。结果呢,个个莫明其妙犯事,或死或废,她却连点错处都落不着。因此嫔妾害怕,想着唯有和她翻脸,万嫔妾出什错处,她就是首当其冲逃不干系。因而嫔妾才能苟活至今,侍奉在皇上身边。饶是如此,嫔妾虽得皇上宠爱,然而进宫多年仍处处被她压制着位份。”说到伤心处,庆嫔亦是伤怀不已。
笑意殷殷,“如此看来庆嫔也是个聪明人,懂得自保于危墙之下。只是为何妹妹不请旨搬离翠微宫呢。”
庆嫔冷笑声,旋即深深无奈,委屈道:“祺贵嫔出身好,又会奉承,很得皇后喜欢。有皇后拦着,嫔妾如何走出翠微宫。偶然向皇上提起,反倒被皇上训斥臣妾不安分。”
伸手虚扶她把,亲切道:“妹妹好端端跪什呢?倒显得生分,起来说话就是。”
庆嫔方敢坐,道:“嫔妾方才伤心,叫娘娘见笑。”言毕,端正坐于椅上,纤巧双手掩在水红色刺金边绡纱窄袖中,安静交放于膝上。
静静注目于她,只掐朵瓶中供着栀子花细细赏玩。她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,微微垂下头。轻轻笑道:“妹妹既然来,又说这番话,想必是深思熟虑。那妹妹想要在本宫这里得到什,不妨直说。”
问得直接,庆嫔微微错愕,旋即道:“娘娘快人快语,嫔妾也不隐瞒。”她顿顿,“嫔妾不愿再寄人篱下。”
“哦…”微微拖长语调,“你是要本宫为你向皇上开口离开翠微宫?”
她摇头,爽利道:“与其再寄人篱下看人眼色,不如自己做宫主位来得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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