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怔怔,或许,那些痕迹不仅是生命留下痛苦印迹,亦是种懂得和饱满。
次日起来,照旧是浣碧和花宜服侍梳洗妥当。见槿汐房中门窗紧
股氤氲暖人肺腑香气,缓缓拨动着手中银匙,仿若不经意般,“槿汐,你看着宫里人和上林苑花儿样多,宫里都是些什人呢?”
“主子,或者奴才。”她话语简短而淡漠,眼皮也不抬下。
“那”,看着她道:“这些主子或者奴才里头,有哪些人是你故交好友,哪些是你可以相信可以依靠人?”
“除柔仪殿,除李长,再没有旁人。”
“是啊!出柔仪殿,槿汐你相熟也只有李长,其他都是不相干人。”款款看着她,“既是不相干人,她们所说话爱听就听,不爱听便当是刮过耳旁风。槿汐,咱们做事说话,只能顾得自己,顾不人人都喜欢,能堵住人人嘴。”
槿汐深深地看眼,嘴角扬成个无奈而干涩笑容,“娘娘,有些事说起道理来人人都晓得,可是真要做起来,何尝不是难上加难。”
“因为难就不做?永远也不去面对?或者,以为只要自己捂上耳朵逆运算眼睛,就真能外头事都没发生过?”微笑着语气坚毅,“槿汐,你从不是这样人。”轻轻握住槿汐手,她手是冰凉,潮湿,有涩涩触感。动容道:“当初是为你才不得已去俯就李长,你若不是真心愿意,借着如今这个由头断也好。槿汐,你实在不必勉强自己。”
有长久静默,与她相对时竟似在无人之境般,半点声息也无。槿汐是过头看着枫树上脉脉红叶,那鲜艳红,在凄楚夜色蒙胧里也有浓烈瑟瑟。良久,槿汐转头看,眼角含丝若有似无欣慰,“有些话,奴婢在,bao室时就对娘娘说过。”
颔首,心里漫出丝欣慰,“不错,原以为只可同富贵人竟可以共患难,也是难得机缘。槿汐,你既晓得这点,必然也明白你若伤心不振,李长心里也会更难受。”和静微笑,“槿汐,咱们好好活着不是只为自己,更是因为要们身边人因为们过得更好些,不要有亲者痛、仇者快天。”攥着她手更用力些,切切道:“为流言纷扰而伤害个爱护自己人,更是大大愚蠢,大大不值。”
槿汐味地沉默,已到掌灯时分,窗外绢红宫灯散出蒙胧温暖红光,照在槿汐清瘦面庞上,照亮岁月划过时留下淡淡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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