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有数,不觉微微笑,心头重又被焦虑攫住,急忙催促道:“你家小姐疼糊涂,难道你也糊涂?眼下有什比婕妤性命还要紧,还不快去请卫太医来!”想想,“温太医也同请来,本宫进去瞧你家小姐!”
浣碧忙不迭拉住劝道:“产房是血腥不祥之地,小姐自己也怀着身孕怎好进去!”
回头叱道:“胡闹!还没生呢,何来血腥不祥!徐婕妤心气郁结,这样生产何等危险,怎能不去瞧!”说着把推开她手,径直往内堂走去。
徐婕妤素来清减不爱奢华,所居空翠堂向少古玩珠玉,连应时花卉也不多见,绿影叠翠,晚风拂动室内轻软浣溪素纱,
楚。”不语,目光所及之处,抹素色泠然于五色迷醉之外,明明如月。
酒过数巡,则身体吃不消,二则担心徐婕妤,道声“乏”便先告退下去。心牵挂徐婕妤,便吩咐轿辇先往玉照宫去。待轿辇行到玉照宫时,夜色清亮若银瀑倾倒于玉照宫碧瓦琉璃之上,溅开无数明光。圆月愈发明亮起来,满天繁星更好似望无尽水银碎片,滚开天璀璨。凉风徐徐而至,只觉心怀畅然。才入仪门,见桔梗急得到处乱转,似热锅上蚂蚁般。心沉,忙问:“怎?副魂不守舍样子。”
桔梗倏然见到,如见救星般,急急道:“娘娘来就好,家小姐动胎气直喊疼呢,还忍着不许奴婢去请太医,这可怎好?”
心下沉,忙道:“这是怎说?好端端怎会动胎气?”
桔梗急得要哭,只味啜泣着跺脚,恨恨道:“赤芍那个小蹄子!”
忙止道:“什赤芍,如今她是荣更衣,别错称呼害你们小主!”唤过黄芩:“你来说。”
黄芩口齿爽利,道:“皇上今儿个挑赤芍封更衣,已拾掇地方出来叫人来收拾荣更衣东西。小姐不知是气恼还是什,方才脸色就不好。如今她们乱哄哄收拾东西走,想是惊扰小姐歇息。”
蹙眉摇头,望着轮圆月叹息道:“皇上也太耐不住性子,要给她位份封她更衣也不急于时,大可等到徐婕妤生产之后,何必这样毛躁。”
桔梗忍不住嘟嘴道:“明明是皇后她…”
浣碧低声宽慰道:“皇上也不是这样急性子人,多半是荣更衣挑唆皇后,她有皇后主持,又仗着你们小主素来和气,益发登头上脸。”桔梗本是徐婕妤心腹,又是陪嫁进贴身丫环,自然心疼自己主子,不觉涨红脸愈加着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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