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公子待很好,虽然明面上与少夫人离绝,其实他没有日不挂念少夫人和孩子。”她面上闪过抹粉色红晕,似朵合欢花徐徐绽放。“从没有见过这样男子,他让心生倾慕,开始希望如传言般,如他对外宣扬般,他会娶做妾室。”
垂首,“哥哥对嫂嫂确爱重异常。”轻轻呢喃,“有时也揣测过哥哥心里或许有别人,原来不是。”
佳仪睫毛颤,“娘娘也曾疑心过?确实也有这样疑心,公子有牙疼病,每每牙疼咬丁香蕾止痛时,或者有时看着窗外夹竹桃时,常看他沉思不已,那神情不似为公事。”
回忆从尘埃轻烟中凸显,很久很久以前,哥哥入宫探时牙疼起来,陵容笑语吟吟,“配制百合香原料有味丁子香,取丁香花蕾制成,含在口中可解牙疼,不仅不苦而且余香满口,公子不妨试。”
果然,果然有这样说不清道不明情愫!
佳仪缓和神情,继续道:“盼着,盼着,终于外头大事平定,原有份痴心妄想,可是……”她怃然叹息,“公子确对很好,他为赎身,可惜却不是要从良嫁他为妾,而是让自己安稳度日,”她暗自神伤,“如果不能和心爱男子在起,从良又有何益?于是重回留欢阁过醉生梦死日子。”
“于是你因爱生恨报复甄氏族?”
她摇头,“你哥哥不喜欢而已,何必为此害他,真正让生怨是另事!”她道,“有日管路来处饮酒,喝得多,他醉话连篇地拿出个画卷给看。”她眉际逐渐生出缕秋风般幽凉,“那是张宫装女子图,上面女子是皇上最宠爱安芬仪。他说,安芬仪入选后住在甄府与甄公子相识;他说,他听甄公子说起与安芬仪相似,特意托宫中画师弄来张画像;他说,安芬仪与你真有两分相似呢。看见画像上女子手绢和衣裙上皆有夹竹桃花纹,不禁好奇,他告诉,安芬仪素爱夹竹桃,终于明白,为何当初会选定帮助他们成就大事,不是因为艳名远播,更不是因为甄公子喜欢,而是长得像这为安芬仪,他不碰,不止是因为对少夫人,也是牵挂这位安芬仪。少夫人也便罢,是他结发妻子,而安芬仪呢?她是皇上妃子。在他身边这般对他好,却连个远在深宫安芬仪也不如!”
玉隐眉心隐有怒气:“所以你便要这样害们甄家?”
佳仪悯然失色,“当日在气头上,管路又告诉,甄公子平汝南王后格外骄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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