悫妃早亡,予漓不得父亲疼爱,皇后教导又严格。虽是长子,然而十余年来他生活得压抑而自制,并不曾真正高兴过,何曾还是当年在棠梨宫前要折花哄他无忧孩童。望着他离去时微躬身影,不觉轻轻叹口气。
人照顾你也好。”
予漓闻言并无喜色,“母后说儿臣年纪还小,读书要紧,不要儿女情长分心愈加叫父皇生气。”
只得道:“皇后养育你辛苦,你且听她吧。”
转身待走,却听予漓低低唤,“淑母妃请留步。”
温言道:“还有什事?”
他抬头,眸中有恳切温意,“听闻母妃得享哀荣是淑母妃好意,儿臣未能亲自登殿感谢已是不孝,今日便在此谢过。”
怔,才想起他所指母妃乃是他生母悫妃,不觉笑道:“你是皇上长子,你生母又去世得早,有这份哀荣也是应当,你不必谢。”
他神情沉郁下去,好似这个时节天气,“母妃死得不明不白,多年来流言飞语不绝,连父皇也不怜惜。儿臣这个做儿子无能为力,今日得以如此,也是得淑母妃之福才能尽自己点孝心。”
予漓深深鞠到底,忙拦住道:“这原不是个人心意,皇后是你嫡母,也是她允准。”
予漓唇角勉强扬,苦笑道:“母后待确实不薄,但她直认为母妃言行失矩,连提也不许提,又怎会为母妃身后之事着想,淑母妃不必安慰。”他拱手,低声道:“夜寒,淑母妃当心。儿臣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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