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看,却是珝嫔。见凤鸾春恩车便停在她身后,不由问道:“夜黑风高,你怎站在这里?仔细吹坏身子。”
珝嫔望眼仪元殿,不无害怕地道:“嫔妾奉旨而来,不巧大殿下正在里面,李公公说皇上正生气呢,叫嫔妾先别上去。”
话音未落,已听玄凌声音直贯入耳,“朕要你背魏征《谏太宗十思疏》,你背得倒是很流利,想是费番功夫;朕问你什是垂衣拱手而治,你也晓得是治政不费力。可朕问你太宗如何能做到垂衣拱手而治,你只晓得将这篇文章死背与朕听。唐太宗善于纳谏,听魏征这篇文章谏言难道不是做到垂衣拱手而治种法子?你只知死读书,却不晓得举反三,难道你在书房师傅也不曾讲过太宗德政?”
皇长子声音怯怯,“《贞观政要》已经讲过,母后也叫儿臣细细读过。”
玄凌连连冷笑,“你师傅和你母后倒勤谨,你却混账惫懒,你五岁上书房,如今也十年多,竟不知将书都读到哪里去?朕记得你前两年还能将《贞观政要》背出好些来,如今竟全浑忘?亏得你师傅好耐性,若换做朕
深长,“只是这点心思自己须得会克制,若轻易落泪被人知晓,是祸不是福。”
她眼中有晶亮泪意闪,旋即屈膝,“嫔妾谨遵娘娘教诲。”
她怯怯告退,凝视她离去身影,半晌不语。小允子笑道:“瑛嫔小主可真是够直肠子,连这等吃醋怄气事也说出来,可见娘娘德高望重,她不敢撒谎欺瞒。”
只瞧着小允子笑,槿汐道:“奴婢瞧瑛嫔这是推诿之词。”
“她已无家人,这哭必定不是思乡,皇上喜欢她们三个,素日不是接她便是瑃嫔和珝嫔,她也不算失宠,要哭何必等到今日。”
槿汐道:“是。妃嫔嫉妒罪名不小,她情愿冒险受责也不愿说出真相,可见那个真相带来罪责远比嫉妒之罪要大得多。”
颔首道:“人人都有自己秘密,何必追究到底,只要她自己不行差踏错就是。”见小允子讪讪,便道:“如今已是掌事内监,凡事别想着奉承本宫为先,多跟槿汐学着点。”
小允子恭恭敬敬答声“是”,便引着回宫。回柔仪殿路必得经过仪元殿,掰着指头算道:“这个时辰,皇上应该翻牌子。”
小允子道:“是。这几日多是滟嫔、荣嫔、瑃嫔、珝嫔和瑛嫔几位小主。”
话音未落,却见仪元殿下立着名宫装女子,见远远已经屈膝,“嫔妾给淑妃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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