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琼贵人并没有到。她再也没有出现在紫奥城过。
绣夏来回禀时,已经吓得面无人色,吃吃艾艾,“回禀皇后娘娘,恰春堂中并无琼贵人踪影,奴婢曾去查看她卧室,床铺整洁,并无有人睡过痕迹。”
皇后闻言愕,不免焦灼,“那去哪里?”绣夏吓得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“其实从昨夜琼贵人回恰春堂后便再无人见她出来过。可是,她就是不见。”
众妃惊得面面相觑,皇后赫然大怒,掌重重落在黄梨木雕花椅栏上,“胡说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大周后宫怎可以说不见人便不见人!皇上曾向本宫提起,今日便要琼贵人侍寝,本宫可以回禀琼贵人身子不适不能侍寝,却如何跟皇上说他心爱琼贵人夕之间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”
皇后极少动怒,瑛嫔胆小,吓得睁大眼睛缩在贞妃身边。自入紫奥
咱们罢。”
荣嫔甫说完,挑衅似向笑,满座嫔妃皆在,怎容她蓄意挑衅,唇角扬,起身回道:“琼贵人是曾连着两夜夜访柔仪殿,回臣妾已经睡下没有见到,昨夜是琼贵人特来向臣妾告假,说身子不适今日合宫陛见会晚些到。”
皇后目光在面上似钢刀厉厉刮,瞬间又是和蔼可亲神气,“你协理六宫,她来告诉你也是对。只是既然说晚到,这个时辰也差不多。”她转首唤绣夏,“去恰春堂请琼贵人过来吧。”
荣嫔犹嫌不足,加句道:“告诉琼贵人,再不来,可是用午膳时候。”
蕴蓉笑嘻嘻向欣妃道:“听闻琼贵人很是得罪姐姐?”
欣妃扬扬眉,不以为意道:“左不过看不上送去东西罢,也没什要紧。何况她来才几天,合宫里得罪多少人,也懒得与她计较。”
蕴蓉忽地正色,“欣妃不计较是你大度,但规矩不能不立。”她似笑非笑看着皇后,“琼贵人是皇后引荐人,不能叫人背后议论娘娘宽纵无度,毁娘娘声誉。”她水漾眼波轻俏转,“琼贵人既然身子不好,这头个月侍寝,便免她吧,如何?”
座中嫔妃正中下怀,早露出三分喜色,只不敢言语,觑着皇后神色罢。
皇后倒是气定神闲,伸出纤纤玉指端过茶盏轻抿口,道:“既然是妹妹意思,倒不是不能教给她个规矩。”皇后温和道:“等下本宫告诉给她就是,至于姜氏、李氏五位妹妹,绿头牌已经制成,今晚便有侍寝资格。”
五人到底年轻,羞得满面通红,齐声道:“嫔妾等谢过皇后娘娘关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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