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淑妃也这样说,”玄凌收敛方才温情脉脉,他冷冷唤过剪秋,“你给淑妃娘娘看吧。”
剪秋答声“是”,将放在黄梨木桌上卷画轴徐徐打开。两端紫檀卷轴,画卷笔法精妙,面容栩栩如生,衣褶纹理无不纤毫毕现,正是送给姜小媛“观音送子”图。
“此画有何不妥?”问。
水蓝色坠珠帐帘后徐徐站起个女子身影,“这画看就出自名家之手,仿佛是前朝画院画师沈苹之手,沈苹最擅画观音图像,自然不会有什不妥。”帘后女子巧笑倩兮,正是荣嫔赤芍。她安慰似拍拍姜氏手,打量几眼,“小媛失子之痛,娘娘还盛装前来,不怕人见刺心。”
淡淡笑,“原来穿衣打扮,被不同人见到真会生出不同见解来,果真有心人有心生嫌隙。本宫盛装前来,正是不想姜小媛见刺心,难道荣嫔觉得本宫素服前来才算是安慰小媛?倒不
,许是这个时节黄昏特有带给人窒息感觉。姜小媛缩在卧榻角落里,两颊蜡黄,双眼通红,不施粉黛,如云发丝乱蓬蓬散落在肩头,身上只披件家常月白绣花寝衣,很是楚楚可怜样子。她狭长妩媚眼帘小心翼翼地垂着,唇边哀伤受惊委屈还未褪去。玄凌正坐在榻前,与她嘤嘤私语,好生安慰。
屈膝请安,“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玄凌随口唤起来,问道:“往常年月到夏天你便滞夏吃不下东西,人也消瘦,今年还是这样?”
不想他劳师动众唤前来,却是这样温情言语,意外之余只好如实回答,“还是照常吃不下东西,不过习惯也便好。”
玄凌点点头,“朕见你也是瘦。”
贞妃行礼过后,微微笑道:“臣妾日日见着淑妃倒也不是很觉得,许是皇上许久没见淑妃,所以更觉得她显瘦。”
玄凌不置可否,倒是缩在榻上姜小媛“哇”声哭起来,“皇上,臣妾孩子就这样没,臣妾不甘心,不甘心!”
这样凄厉哭声在小小阁子里左冲右突,撕心裂肺,只觉得头疼和闷热,背脊上沁出层层汗来,怔怔地想,这样苦热日子,什时候才算完呢?
玄凌神色痛惜,安抚地拍着她背心,柔声道:“朕定还你个公道就是。”
姜氏止撕心裂肺痛哭,只是小声地啜泣着,啜泣着,那绵绵抽泣似支缓缓推进肌理骨髓针,连亦心酸起来。正色道:“小媛这样伤心,看来孩子确失去得意外,皇上不能不还小媛个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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