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气,轻轻抚抚润儿头发,后宫之争,何必连累无辜稚子,何况,润儿是眉庄临终托付于,怎可情意让他被别人带走,甚至沦为棋子。
润儿年幼,尚不懂得这些曲折心事,只是乖巧点点头,“好。”他粲然笑,“母妃天天给润儿穿衣服,可是很少给涵哥哥穿衣服。”
俯首吻吻他光洁小额头,微笑道:“因为母妃最喜欢润儿,是不是?”
他极高兴,很响亮答声:“是!”
几乎在同瞬间,殿门豁然打开,蕴蓉穿着瑰红色织金明媚衣裳,金丝牡丹披帛长长流曳于殿前,似两缕金红霞光自云端拂过,对比明黄服制,愈加对比出衣衫呆板和他年轻貌美。在看见润儿瞬间,她眸色骤然亮,含满面笑意,弯腰拉住润儿手,“润
珠帘隔住人视线,朦胧水雾中望出去,原本朱红色宫墙被漫成威严深红,倒称金碧辉煌宫殿有着水洗后亮泽浮光,李长满面为难,搓着手向道:“皇上嘱咐,与季司仪有要事商谈,谁也不得见。”
“谁也不得见吗?”悄然笑,目光幽幽如息烛火,“那贤妃呢?”
李长示意悄声,苦笑道:“贤妃娘娘如今得皇上专宠,自然非比寻常。”
是,自被册封为皇贵妃,荣耀无极,掌六宫之事,后宫之事自然皆由掌握,可出如仪元殿,却是胡蕴蓉渐渐做熟惯之事。
仪元殿近在眼前,可以隐约听见里头对话。只是,已是被摒弃在外,不得随意出入之人。
淡淡笑,“那本宫再耐心等候。”伸手挽挽被水雾濡湿鬓发,却赫然见洁白指尖赫然呈现鸦翅般黑色,才苦笑惊觉,原来谨汐细心为染两个时辰发根已经不起雨雾润泽,被化开少许。
豆大雨珠滴在汉白玉台阶上,噼啪作响,像个个爆栗声音,激起无数雪白水花,润儿看着,轻轻道:母妃,好冷。
温文笑,愈加握紧他冰冷小手,弯腰紧紧拥住她,“是母妃不好,出来时不及为你多添件衣裳,等下回去母妃就亲手帮你穿上,好不好?”
心下酸,不知今日过后,润儿还能否鞠养在身边。听闻蕴蓉已数次相玄凌提出,“和睦年幼无伴,而皇贵妃多事辛劳,想把予润接到身边抚养”。玄凌未置可否,然而胡蕴蓉眼下最得玄凌信任,再多求几次,玄凌未必不允。
蕴蓉从未想过要抚养润儿,最近时常提起,不过是志在后位而已,无子蕴蓉旦抚养皇子,便是登上后座有力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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