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夫人微觉失态,十分不好意思,红脸道:“姐姐说笑,有姐姐在这里,自然是安心。”
然而她还是有些迟疑,眉心微微蹙起来,似光洁丝绸上微曲折痕,她犹豫片刻问道:“孙才人事,姐姐打算如何处置?”
见她问起,沉吟片刻,肃然道:“与德妃商量过,这样事,不是咱们能做主,终究得请皇上示下。”
她大是不踌躇,“那件事…。还是先不
要犯,听花宜说姐姐昨夜腿伤又发作,疼得半夜没睡好,姐姐自己也要珍重才是。如今,切都要依仗姐姐费心。”
点点头,扶着她手臂道:“已经是旧疾,惯也就不打紧。妹妹关心皇上是情理之中事,可自己身子也要紧。况且还要照顾二殿下呢。”又笑:“要专心打理朝政,妹妹亲自照料着皇上,后宫琐事都劳烦着德妃姐姐和贵妃姐姐,她们也都辛苦。不过,眼下皇上病着,是该们姐妹齐心协力时候。”
贞夫人看眼床上闭目沉睡玄凌,轻轻道:“姐姐说是。有什辛苦不辛苦,咱们都是为皇上。”
她见只是站着,忙让道:“姐姐坐罢,咱们起等着皇上醒来。已经吩咐小厨房里炖参汤给皇上提神,睡醒喝是最好不过。”她忧色满面,深深叹息:“皇上身子是虚透,总以为没赤芍,皇上会好些,谁知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中就不肯再说下去。
她话是有所指,年余来玄凌宠幸新人,常常欢愉至天明,又屡屡向太医院索取房中丹药,与德妃、贵妃常常劝他善自保养,他每每只笑之,收敛几日又故态复萌。为此,贞夫人不知流多少眼泪。
从德妃处来,心里有话要单独对玄凌说,于是笑吟吟道:“妹妹连日照料皇上也辛苦,不如好好去歇歇,二殿下也到下学时候,定盼着妹妹多陪陪他。”
贞夫人看向皇帝,似有眷眷之意,她不舍得离开玄凌,又惦念爱子,略略思量片刻,屈屈膝告辞道:“那,等会皇上若醒,请姐姐着人知会声。”
含笑看着她:“这个自然,妹妹放心就是。”
贞夫人起身走两步,又驻足回头向道:“等下小厨房参汤炖好,奴才们会送来,请姐姐叮嘱皇上喝。”她方欲转身,想想又道:“皇上醒来若嘴里发苦,床头有新制枣泥山药糕,是皇上素日喜欢吃。”
见她如此,不觉失笑道:“请妹妹放心,若再不放心,只能等皇上醒来时请旨让皇上去妹妹空翠殿安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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